走到床边,沐鸢抬手为乔乐把脉,神情一如既往的嫌弃。
乔乐:“知道了,也可以假装不知道嘛。”
笑了笑,眼下的乔乐疼得浑身发软,可没精神跟沐鸢对线。
“君晏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为难他们。”
那十二人那么努力的躲着,从未被她发现。若非她今日忽然出事,他们也不至于暴露吧。
沐鸢:“你觉得你不说,君晏就不知道了?”
放下乔乐的手,沐鸢见她疼,又抬手替她扎了几针。
要她说,乔乐就是天真。
君晏是谁?一个能控制天武的人。
心机之深,恐非常人能解。
所以她才说乔乐掩耳盗铃,傻得彻底。
可面对她的嫌弃,乔乐偏偏不答,只是傻傻得笑。也不知乔乐是相信君晏,还是有心事不愿多说。
总之,她好奇,却不懂。
有人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小鹿,小鹿懵懂无知,横冲直撞。
终于有一天,小鹿坠入了爱河,河水缠绵彻骨,却有毒……
而沐鸢,无疑就是被毒死的那个。
沐鸢:“乔乐,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盯着乔乐,沐鸢洞若观火。
乔乐:“……”
猛地一阵咳嗽,乔乐直接是一个扑腾,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进了被窝。
只是背后那紧紧地注视,依旧让她背脊发凉。
咳,沐鸢啊沐鸢,我哪儿是在骂你啊,我这是想求一尊大佛,来这儿收了你啊!
好在沐鸢未再追问,而是极不情愿的熄了灯。
大概,是打算等乔乐好些了,再跟她计较吧。
而在两人休息的同时,门外十二人也通过举手表决的方式,锁定了回京送信的人选。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说要打晕乔乐的狠人。
全票通过,光荣上岗。
狠人:“……”
感觉有被针对到。
次日,子关进行了二次换防,守军紧盯驻扎在两里外的北蛮大军,随时准备展开防御。
好在今日的北蛮异常安分,并无越距的行为。
用周全的话来说,对方极可能一肚子坏水,正憋着他们意想不到的大招。可无论如何,这对子关而言都是好消息。
至少,能休息休息了。
可他们在休息,关内有些人却闲不下来——就比如今日已能下地的乔乐。
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偏要四处乱窜,窜也就罢了,老把她拉着是几个意思?还有,为何她一言不合,又成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