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燕安安静静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跪在地上，道：“陛下请说。”

沐昭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走到慕燕身边，抬起她的头来，手上不知沾到了什么，十分黏腻，带着腥味，“慕燕啊，你有没有骗过朕何事呢？”

慕燕皱着眉头，她有些闻不惯这种味道，道：“陛下，我从来没有欺骗过陛下。”

沐昭突然大笑起来，“你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吗？”

慕燕实在不懂沐昭又在发什么疯，脖子被死死掐住，突然的窒息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沐昭。

什么时候？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们变成了这样……

慕燕不明白，却为此痛苦，挣扎，茫然不知所处，泪珠滑落，低落在沐昭的手上，沐昭把慕燕一甩，竟然直接把人摔倒了门口。

一阵刺鼻的血腥味袭来，慕燕还有些受不了，可隔的这样近，她也算是看清楚了刚才被沐昭扔下的两个“东西”

——阮修和蝉衣

或者准确来说，是被折磨到血肉模糊的阮修和蝉衣，两个人都没了呼吸，死相极惨，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出冒着，仿佛不会停歇。

怎么可以这样流血呢？

这样流血的话，蝉衣和阮修会很不舒服的。

慕燕上手，企图堵住，可是无济于事，耳边听不见声音，良久才听到撕心裂肺的呐喊，是她啊，是她在喊吗？

慕燕不知道，整个人拼了命的抱住面前早就没了生气的两个人，眼中的神色早就没了，仿佛木偶人一般。

沐昭走过来，“他们要带你走，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只是杀了他们，算是开恩了。”

“很早之前，他们就没有家人了，”慕燕缓缓开口，机械似的道：“我是他们的家人，你要杀了我吗？”

只那一瞬间，沐昭真的有些不忍心，心头涌上来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这样的慕燕，他没由来的有些慌张。

“沐昭，我只有他们了。”

慕燕平静的很，仿佛只是为了叙述一些事而已，“我想，你只要再像之前那样，骗骗我，也是好的，我忘了你不是他，你不是我的沐昭。”

“从始至终，认错人的，只有我……”

慕燕突然放声大笑，道：“沐昭，我诅咒你，永失所爱，普天之下，无人爱你，你会孤单的到老。”

沐昭被气极，原本是为了给一个教训却被人骂了，气冲冲的出了门，却被慕燕叫住。

慕燕平静看着他，突然温柔的笑起来，如同之前还在她的国家，沐昭还装温柔她全然不知的时候，“沐昭。”

沐昭不明所以，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