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吗？”

如同一个执行刑罚的冷面判官，闻梵安终于开了口。

盛玥磕磕绊绊的道：“救救……救救我……难受……难受……”

闻梵安半蹲下来，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笑容，手轻轻的抚摸盛玥的头发，宠溺非常，却在此时显得可怕。

恍惚中，盛玥听见了剑出鞘的声音，在这无人之地更加清楚。

“你知道，怎么解决痛苦最快吗？”闻梵安用温柔的口气说话，带着不可抗拒，“就是以痛苦，压制痛苦。”

随后又有些兴奋的问道：“你害怕吗？”

盛玥抬头，眼中只余闻梵安，仿佛静下来，身上的疼痛都减轻，眼前的闻梵安模样变化，出现了一张幼小的脸，是幼时的闻梵安。

盛玥歪头，神志有些不清楚，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前世幼时的自己，那个时候，是会笑的啊。

“阿生……莫要作怪，无论如何，记住好……”

眼前变得漆黑，没了意识。

闻梵安看着倒在地上的盛玥，把手中的剑缓慢放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华清宫似乎是正在观赏歌舞，声音穿了过来，连带着这里都变得热闹不少。

闻梵安蹲的有些累，直接坐在地上，抬手给盛玥喂了一颗药，不过多时，传来了盛玥安稳冗长的睡声，似乎是做了开心的梦，脸上都带着笑意。

“你是如何知道我小名的呢？看来，我对你这位二小姐，还当真是不理解。”

盛玥的一只手死死抓住闻梵安的手，如同怕被抛弃的孩子一般不肯撒手。

“那个赌，我同意赌了。”

闻梵安说完，没由来的感觉到身上的轻松。

“你为何总是这样？”

步惊云见盛玥久久不归，只担心出事，却没想盛玥此时正躺在雪地里，身边只有一个闻梵安，也如同不冷一般坐在雪地中，两个人，都很是不省心。

步惊云把盛玥缓缓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见着盛玥紧握住闻梵安的小手，只觉得想笑。

闻梵安这个人，一向不与人亲近，自己也是许久才能和他说一句话，平常自己靠近不得，也竟让盛玥握住手，果然是成长不少。

步惊云打算拂一拂闻梵安身上的东西，闻梵安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低着头不愿意让步惊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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