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地听由那些人摆布。
女皇陛下再三询问,见无人反对,便应允了这门亲事。
赫连宇回去之后,每每回想起自己当时懦弱无能、无作为的样子,便觉心脏钝痛。
他一定伤心透了。
可她、对方是她的二皇姐,是注定会成为太女的那个人。
她的二皇姐并非良善之人。
对啊,自己也知道对方并非良善,为何却还是没有救他、让他跳进了火坑?
赫连宇自责极了。
他一定期望过,她会去救他。
赫连宇提起酒坛,仰头灌下,又饮空一坛。
她就这样日日借酒消愁,直至今日,贤宇王府来了一位客人——
赫连宇之前还不理解,自己的皇姐为何会对那位不知名的红衣男子那般执着,直到她今日看到眼前这个人,她理解了。
或许,皇姐想要得到的那位红衣男子是如这个人一般。
那么,她会对那位红衣男子着魔至此倒也不奇怪了。
云阮拿着从云氏残余的线人那里得到的信物,将它交给了贤宇王府的管家。
贤宇王府的管家接过信物看了一眼,便直接带着他来到了赫连宇的面前。
此时的赫连宇正坐在寝院之中的石桌旁酗酒。
她的脚边摆满了空酒坛,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一副颓废纨绔的样子。
赫连宇抬起头来看向云阮,愣了半晌,才问他:“你是何人?来找我有何事?”
云阮直接亮明身份,道:“我是云阮。”
“云阮?”赫连宇跟着念了一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何处知晓的。
不过……“云”这个姓在羽徵国并不多见。
之前“云”姓是只能为皇室所使用的姓氏,冠“云”姓的人本就不多。
自云氏一族灭族之后,羽徵国冠有这个姓氏的人就更少了,几乎绝迹。
“阮……阝、元……”
“首闻?!”
赫连宇猛然睁大了眼睛,“咻”得拍着石桌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你是云阮大皇子?!”
“是。”云阮回应道。
“你你你——”赫连宇抖着手指指着云阮,急得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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