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内力梳理经络消解药力,她只在医术上看到过,理论上来说可行,但治疗的人要求何其高,当中需要何其细致,劳神程度,自古以来还没听过有人成功过。若不是对方,恐怕云阮就七窍流血暴毙身亡了。
只是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体贴人,把人身子累坏了才晓得过来找她!
“这可是你说的。”白大夫将写好的药方重重拍在桌子上,冷哼一声,用威胁的口气嘱咐道,“人你可要给我照顾好了。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定不饶你。”
见白大夫收拾药箱像是要走,辛蛟州连忙上前:“先生,我还需要注意些什么,还请先生赐教。”
白大夫抬头,重新审视她,嘴上却仍旧不饶人:“哼,你倒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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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阮醒来时已是深夜,身上已经清洗干净,换上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
手中柔软的触感告诉他,她在他的身边。这让他舍不得抽手起身。
床前的人敏锐地感知到动静,睁开眼看向他:“醒了?”
他轻轻应声:“嗯。”没想到出口的声音沙哑无比。
床前的人起身倒了杯热水,将他扶起来喂他。
他偏过头:“你亲我一下我就喝。”
辛蛟州无奈轻笑:“别闹。”
云阮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委屈道:“你之前还说不会厌弃我,才不过一天,就已经开始拒绝我了。”
辛蛟州:“大夫说你需要静养。”
白大夫走之前说,梳解药力的过程让云阮的身体耗空了,此后的一段时间,他的情绪会变得异常脆弱,身边的人需要理解他,多呵护陪伴他。
“可是我想要你亲我。”他犹记她之前第一次主动亲他,他的心快乐得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不行。”她还是拒绝道。
对方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辛蛟州静静坐在床边陪他。
一滴湿润的液体滴在辛蛟州的手背上。
他哭了。
辛蛟州抿了抿唇,最终心软地妥协了。
“过两日。”她说。
他的身体累狠了,经不住折腾。
床上的人抬起头来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
他破涕而笑:“你说的。”
“嗯,我说的。”她温柔地笑道。
放下水杯,辛蛟州说:“三日后的宫宴,你不必去献舞。”
云阮神伤:“可是皇命难违。”
辛蛟州:“皇命只说让你进宫献舞,没有说跳舞的人必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