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暗处跟着她们的花焕看得心急,忍不住出声低骂了一句:“笨死了!牵手啊!我都知道。”同在一旁的阿隅听到,挑了挑眉。阴影之下,冷光一闪,下一刻,一把幽寒的利刃横在了花焕的颈间。
花焕无语地噎了一下,斜睨她:“姐姐,你干什么?自相残杀吗?”
阿隅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吐字:“天剑教与明霞殿……”
花焕打断她:“并无关系,对吗?”阿隅不出声,表示默认。
“这句话你已经在路上说了八百遍了。”花焕忍不住拍拍阿隅的肩,慈爱地看着她,“我的主子是明霞殿的殿主,你的主子是天剑教的教主,咱们跟了一路了,她们的关系,你也看到了,看的还不比我少,你能说明霞殿和天剑教没有关系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当然,最后这一句他没敢说出来。
经花焕这么一说,阿隅迟疑了:“……”
“所以啊,姐姐,把你的刀放下好不好?”脖子上的凉意让他头皮紧绷,花焕没骨气地伸手轻推阿隅的手腕,将短刃往回按了按,才继续道,“误伤了亲人就不好了。”
心中有了判断,阿隅翻转手腕,利落收刃,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抱臂环胸,面无表情地冷漠道:“谁跟你是亲人。”
花焕:“……”得,思路清明,绕不了她。
辛蛟州试探着靠近云阮,见他没有避开,又鼓起勇气,勾手碰了碰他的指尖。云阮感知到辛蛟州主动的触碰,眼睑动了动,心里也有了几分期待,面上却仍沉默着,佯装冷静。等了须臾,却没有等到辛蛟州再有其它动作,云阮忍不住抬起头来瞧她。
辛蛟州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声音里却有一丝藏不住的欣喜,眼睛微亮:“你终于肯理我了。”
云阮却高兴不起来。所以她刚刚的动作只是在勾引他注意她吗?一开始便只是打算碰一碰,没有打算要牵他的手吗?
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原本没有什么感觉,此时却觉得格外得空虚寂寞。云阮推开辛蛟州的手,冷声道:“你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辛蛟州歪头,不解地问道:“不明白什么?”
云阮沉默了片刻,小声地问道:“你……是不是……无能?”怕伤害到她,他还特意模糊了那个词。
“……”辛蛟州挑了挑眉。虽然没听清云阮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的心里直觉觉得烦躁,就和看到那个神像时一样。她当时应该将那个神像捏得再碎一些。
不对,为什么不直接拆了圣业寺?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个做法的可行性之后,辛蛟州决定,回去就让阿隅去办。忍不住回想起当时云阮看到神像时不适的神态,辛蛟州仿佛感同身受般深皱眉头。为了那金光,这圣业寺也留不得。
云阮问出来之后也觉得不妥,低头扯了扯袖子,转换话题:“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