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逸越想越觉得委屈,他在其他人的面前一贯骄横,而在她的面前,他只想把自己最好的面貌展现给她看,可是这次实在让他羞恼。
羞愤交加之下,头脑一热,也不顾什么形象面貌了,即使此时是心仪的人,他也忍不住质问:“辛教主这是做什么?”
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机会,他继续呛声道:“呵,难不成辛教主是以为,本崖主刚刚是想要轻薄辛教主不成?”
“呵,笑话,本公子堂堂度苍崖崖主,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还需要辛教主你施舍?本崖主刚刚不过是见辛教主的衣裳乱了,不想跟辛教主走在一起的时候丢人,想提醒辛教主罢了,辛教主不要多想了。”
辛蛟州站在一旁,静静地听周飞逸说完,才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多想。只是向来不喜欢与人过分亲近。”
她的样子依旧是那般平静,即使自己对她任性娇蛮,脸上的颜色也不改半分。
以前有多爱她这副样子,现在他的心里就有多难受。
周飞逸偃旗息鼓,神色恹恹的,垂头不语。
罢了。
静默片刻,再抬起头来时,他已经恢复生气活现的样子。他对她不再遮掩,高抬下巴,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骄横地说:“陪我去用晚膳。”有些许自暴自弃的意思。
说完,他又担心她拒绝自己,弱弱地补了句:“算是朋友间的邀请。”
“……好。”
……
掌灯入夜时分,辛蛟州回到自己的住处。
打开房门,一股凉风袭来,发丝拂起,挠得脸颊微痒。
辛蛟州没让侍从进来服侍,自己打理起内务。
此时的房里一片黑暗。
她拿着火折子来到床边的灯台前,刚准备点上灯盏,一股清冽的雪水味袭来,气味怡人。
她失神了一瞬,便让对方得了机会。
辛蛟州只觉得腰间一紧,雪水味猛然浓郁起来,包裹住了全身,腰身被一双纤细的胳膊环抱住往后一带,一阵翻天覆地。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身边的人四肢都还缠在自己身上,嘴上却酸溜溜地说:“妻主怎的这般没有防备心。”
她不禁失笑,没有多想便回他:“因为知道是你,无碍。”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
白离川将脸埋在辛蛟州颈间,深深嗅了一口,长长吐出一口气,黏黏糊糊地问道:“妻主有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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