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急了,其实她也不懂得玉这类的东西好在哪里,按照她的价值观,自然是更看重金银,但架不住这事是二爷吩咐她做的。“奶奶,玉簪和耳环都是二爷送您的,他早早的吩咐了婢子,想看您戴上,您不要让婢子为难。”
林菀沉默片刻,“嗯”了一声,又轻轻地低下头去,“快些弄好吧。”
冷不防夏荷道:“真是奇怪呀,奶奶,我怎么瞧你脖子上的红点比昨天还多了。”
红痕?!忙忙慌慌的林菀还一直无暇注意身上的异样,她现在可不想昨天那样不知所以然,当下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从来不喜撒谎的她,也只得胡诌一通:“大概是淤血将散,所以看起来更严重了些,其实已经在好了。”
“那今天要不要再涂点药膏?”夏荷把钗环插好,问道。
“不了,我先去给娘请安,然后得抓紧时间出门,你去看回礼置办好了没?”林菀用脂粉盖了盖脖子上的痕迹,就提起裙子往外走。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出了厢房门,观其天色,怕早是过了朝食。林菀心里一急,脚下更快了。
她步履匆匆,拐弯穿过院门的时候一不留神就与来人撞上了,冲力太大,她踉跄了几步,所幸撞着她的人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阿菀,走这么急做什么?当心摔着了。”扶住她的容谦提着东西,笑吟吟地道。
林菀轻轻把手腕从他手中收回,也不知是因为被夫君撞见自己莽撞的样子,还是因为一见到眼前的人就想起昨夜的情形,她有些不敢看他。
“要去给娘请安。”她低垂着头,声如细丝,“我起得太晚了。”
随着她的动作,白兔捣药玉坠儿来回晃动,温润的光泽,看起来赏心悦目。容谦看见她戴着自己亲手挑的首饰,就觉得心满意足。他把手里的油纸包举了举,朗声道:“不急,娘那我已经知会过了,你不用去请安了,你还没吃东西,我给你带了鲜香的葱油饼,快来尝尝。”
林菀张口欲言,却被容谦不由分说的拉着往回走了。
容谦边走边道:“你是不是还担心误了回门的时辰?我已经吩咐马夫备好了车,礼品也放到了车上,就等我们收拾妥当就可以出发了。”
“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林菀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她也没心思再坐下来吃东西,但又不忍拂了容谦的好意,“饼我可以在路上吃。”
临上马车的时候,容谦一直眉目带笑,惹得车夫和相送的夏荷还暗地里奇怪,什么事情让这位爷心情如此之好,明明昨个上午回来的时候,还愁眉不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