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面色沉了沉:“那阿玑记得保密。”
“这是自然,”裴玑说着眸光转冷,“不过大哥下回记得做得干净些,别给她抓住把柄,我可不想再看到她给明昭惹麻烦。”
裴琰眼睛翻白:“我发现你护你媳妇好似护得越发丧心病狂了。”
裴玑眉尖微挑:“有什么不对么?”
“没什么,”裴琰暗道我若是娶了那么个绝色美人兴许也会这般心肝宝贝似的捧着,面上一笑,“不过难不成你真要只守着这一个?回头她要是有了呢?前前后后算起来,且有几个月不能同房呢,难道你打算一直憋着?”
“那又如何,难道这不是理该的么?我那点辛苦根本不能与怀胎生产的艰辛相提并论。”
裴琰听得啧啧不已,觑着弟弟,道:“阿玑你可是王世子,这么着也不嫌寒碜。”
裴玑笑了一笑:“难道我的尊荣需要藉由我老婆的多寡来体现么?”
裴琰张了张嘴,一时哑然。
三日后,审理所的正副审理提了水香来跟姚氏复命,说全都鞫问清楚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这丫头的确没做什么,是薛次妃身边的丫头看错了。薛含玉自是不信,但姚氏派去监督的沈妈妈也是这般说。姚氏已经给了她面子,她若是再闹个不休,无论如何都不占理了。
薛含玉虽然满心不甘,但也只得作罢。她回去后,咬牙切齿地叮嘱身边几个丫头婆子多加意些,她就不信楚明昭能一直藏着狐狸尾巴。
转眼间便到了月中。临近年关,庶务冗繁,郭氏一人忙不过来,便欲找林氏搭把手。这是往年的惯例,横竖姚氏惯常是不管这些的。但今年姚氏却是不依的,直言让楚明昭协理庶务。郭氏心中不忿,楚明昭一个小姑娘懂些什么?头先算算账或许倒还成,但这管家可不是跟算账那样简单的。可姚氏的意思不能拂,她也只好咬牙忍了,左右楚明昭做不好,回头自己就请辞了。
然而她不知道楚明昭早在出阁前一年便被顾氏手把手教着打理侯府庶务。侯府虽则比不得王府,但道道儿都差不离,故而楚明昭眼下做来十分从容,上手极快。
郭氏嘴上违心夸赞楚明昭,心里却是忧虑不已,照着这势头下去,等转过年来,姚氏会不会直接让楚明昭取代她?手里没了这份权力,可就少了一份倚仗。
楚明昭没工夫去揣摩郭氏的心思,她如今比较好奇裴玑母子在想什么。她上月月信来过之后,裴玑便又恢复了从前与她的行房规律——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规律。她曾经憋不住好奇,暗地里将他与她行房的日子记下来,然后认真总结了一下,想要看看这其中是否真的暗藏规则。她先后将之当做生物题和数学题去做,甚至画了一幅函数图出来,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他好似也没有按照什么排卵期、安全期来,于是楚明昭越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