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来设宴,就是想找出对贺兰霆有意的女子是谁,不想会从他口中亲耳听到“崔樱”的名字。
虽然贺兰霆只是单纯地提起对方,也不能证明他们之间就有关系,但樊懿月就是有种直觉。
贺兰霆对崔樱是上了心的。
可崔樱是阿行未来的新妇啊,怎么会?
樊懿月出了一身冷汗,紧张解释道:“这,是这样……我上回给妙容送帖子时,在四方露台凑巧遇见她,想着人多热闹些,就请她来赴宴了。她是阿行未来的新妇,以后就是一家人,我和她交好也是应该的,不是吗。怎么了曦神,你对她是不是……?”
贺兰霆直截了当的看过来,“是什么。”
樊懿月了解他。
正因为了解,对身居高位日益威严的贺兰霆心中一直是感到畏惧的。
自从在馆驿,贺兰霆对她说“晚了”,樊懿月就不敢再仗着旧情,在他面前摆架子了。
贺兰霆此时的气势让她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樊懿月掩饰地勾了勾耳畔的发,吞吞吐吐半真半假的说:“……哦,这,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对我邀请崔娘子参加宴会的事,有哪里不满,是不是,不想看见我与她交好。”
贺兰霆:“离她远些。”
樊懿月笑容牵强地愣住,“什,什么。”
贺兰霆知道她听清了。
清冷乌黑的眼睛睇着樊懿月,“你们不是一路人,做不了朋友,用不着交好。离她远些,对你跟她都有好处。”
樊懿月震惊的颤了下,内心开始消化贺兰霆对她说的,不知是提醒还是警告的话。
“阿姐。你明白的。”
不,她不明白,她不过是邀请崔樱来赴宴,贺兰霆为什么不许她跟她交好。
难道他对她,真的……
贺兰霆瞭望崔樱与贺兰妙善所待的地方,就在他准备过去时,她们二人也结束了对话,应该说,是崔樱单方面的抛下了贺兰妙善就走了。
看起来是不欢而散。
崔樱走时对贺兰妙善道:“我和顾行之的亲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会答应的。你也不用生怒,妙善公主,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好言相劝。顾行之不值得你为他做到这种程度,我不阻拦你们私会,但我不觉得在我们成婚之后,你还能和他继续下去。就是不为别的,也请为你自己的声誉考虑考虑,若我是你,我会找个珍重爱重我的男子与他琴瑟和鸣。若是没有,不妨珍重自己爱重自己。”
贺兰妙善:“那你呢,崔樱,你对我说这些话时,有没有想过你背着四郎,跟我皇兄私下偷情,你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什么?你爱重你自己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才是最虚伪最下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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