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霆顺了下她衣裙上的褶皱,在崔樱被触动时淡淡道:“但崔珣已经入仕,冯家、你父亲的继室都很难再动他,至多在其他地方与他为难。你是崔珣的弱点,是其中之一,后宅有利益相争的女子勾心斗角的多,他们也只能时不时骚扰你让你不厌其烦。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让你身边的婢女传话过来,孤会帮你。”
他这话无异于是向崔樱表明做她的靠山,只是不知这靠山能依靠多久。
“我知了。”
崔樱想自己不过是无意的提起因他送的礼,带来的一些列后果和发生的小事,没想到贺兰霆会听进心里,还给她做了担保。
这莫非就是他们私会下来哄好他的好处?
贺兰霆:“下回想见孤,还打算再玩什么花样。”
崔樱面上一臊,推开他,从椅子上起来,“不知,下回你何时有空谁又能说得清楚。”她走了几步,发觉贺兰霆正盯着她还酸胀异样的地方,脖颈瞬间爬满一片粉雾。
“我走了,你,你以后别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吓唬我了,传到我阿兄耳朵里了怎么办。”
贺兰霆被她最后那一声娇嗔,嗔得许久没有回神。
等眼前的人倩影消失不在,才回味的舌尖扫了下嘴角,他们之间若不是名义上的身份不可能在一起,怕是会被误以为,是一对郎情妾意感情深厚的野鸳鸯。
她说的,鸳鸯成双。
崔樱走出京兆府,就跟重见天日般浑身松懈下来,侍卫引她上了马车,落缤早已被放行一直在等候她出来。
光是看几眼她身上的衣物,落缤就察觉到了不同之处。
崔樱主动相告,暗示道:“不用问了,是他做的。回去吧。”
落缤识趣地说:“女郎这里未整理好,奴婢再帮你修整修整。九公主那,是不是派人去说一声,报个平安。”
“要的。”
不过崔樱打算亲自去,她换了套车里备用的衣裳,直到看不出来问题才让马夫驱车去了城央园林。
日暮尚早,天边霞光正盛,意料之外的四方露台上除了之前的贵女宾客,还多了位坐在贺兰妙容身旁,看向崔樱的不速之客。
“阿樱,你回来了,案子查得如何,京兆府的人可有为难你。”
“让公主担心了,已经查清了,是虚惊一场的误会。”崔樱目光从桌上放的帖子滑过,向樊懿月问好。
樊懿月:“崔娘子,不必客气,许久不见,你看上去气色好极了。”
在她眼中,崔樱面若桃花,眉眼如春,步履虚浮,浑身骨头都透着疏懒娇媚之意,经过人事又眼色敏锐的樊懿月略含刻薄的猜想,要不是知道她去的是京兆府,还以为她这副色如春花的样子是被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