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还要质问她威胁她,崔樱喉头哽住,一股酸涩难受之情从心头荡开,漫延到喉咙让她闭紧了嘴,不想与贺兰霆交流一个字。
贺兰霆:“孤不想威胁你的。”
他顿了顿,沉默片刻又轻缓了严厉的嗓音道:“孤想见你,才会在你房里等你,没想到会惹你这么大反应。”
崔樱这人心软,听不得别人解释,她本来不欲和贺兰霆说话的,她已经打算闭口不言了,可是贺兰霆一说不想威胁她,是想她了才来见她的,崔樱便忍不住痴痴笑起来。
她喉咙因一不小心吃了风而咳嗽上了,笑声也消失了,就是这样她还是说:“你老说君无戏言,可在我听来就好像骗子在骗我,咳,咳咳,”她拍了拍胸口吐出浊气,继续道:“你要是真是想我,就不会大晚上的和别的娘子在一起,你是男子,孤男寡女,难道就不担心让那位娘子有损。”
贺兰霆兀地冷漠地指出,“你跟顾行之也是孤男寡女。”
崔樱气息一凝,咬着唇回头瞪他一眼,那几声咳嗽让她吹了一路冷风白的像纸的脸终于恢复了几分艳丽的好气色。“我不像你,我们是定过亲的名正言顺的关系,整个京畿都知道我是顾家未来的主母,就算顾行之夜里在我这里过夜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大多王孙子弟和士族贵女定过亲的,胆子大的,不都是如此?我以前就是太守规矩,太守礼教才不敢放纵自己做这个做那个。顾行之今晚说要留下来过夜,我要是知道你会来,就应当答应他的。”
贺兰霆:“你敢。”
“你有胆子试试。”
他大步朝崔樱逼近,连冷峻的眉梢都透着寒霜之意,“你要是学他一样把孤说过的话当做耳旁风,孤今夜就要了你,等你明日出现在整个行宫的人的眼前,看见你走路都不妥当的样子,他们就会知道你昨夜在榻上被孤给干透了。”他揪着崔樱的手,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想要孤这样对你吗。”贺兰霆气势摄人,手上抓着她的力道像一条紧锁的铁链,让她无法挣开。
崔樱头一回听他说那种市井里的粗鄙之词,不知该羞还是该恼,目光对视后,在贺兰霆黢黑的眼中化作惊弓之鸟。
她瑟缩着想避开他的碰触,“你,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这些儿郎,最虚伪最不讲道理。”
凭什么她不能让顾行之留下,他却可以跟别的女子一起,他们定亲的名分,可比跟他要光明磊落多了。
贺兰霆:“别再说那些会惹孤不悦的话,他今晚找你来做什么,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他对你说要留下来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