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客人们呢?可不能怠慢了他们,我倒没事。”
她勾勾嘴角:“哼,什么客人有你重要。”
“别,我可担不起这名声。你有事,尽管忙,我请帖送到了,可以走了。”
话刚落地,二人出了园子便直直朝前门走,她知道陆庆归这是要回去,也就跟着他往外走。
“你干什么?我回去了。”他说。
她嗯了一声,“知道,送送你。”
“张太太,您留步吧,我自己能走。”他停下来,两只手按住她两肩。
她抬头盯他,盯了一会,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小子实在太犟,光靠他自己悟,不知道要悟到什么时候。
她伸手杵了杵他的肚子。
“嘶——干什么?”他放开手嚷嚷了一声。
她说:“肚子里窝着什么气呢?一连这么多天没个人影,差点以为你又死了。”
“死了不好吗,不扰你清净。”
“死你一个哪够啊。喏,”她指了指门外那一堆放在地下的礼盒、礼箱,说:“这些人都死干净了,我才清净。”
陆庆归回头看了看,懒得搭理她。心里想的是,这些人要是都死了,那你这高楼怕也得跟着塌了。人靠人,钱靠钱,人家是求神拜佛的来登你张家的门,可实际上,谁少了谁都活不久。
没意思,陆庆归不想跟她聊这些,她是一向骄傲惯了。
“走了。”
他转身想走,她立即抓住他的胳膊,拦在他身前,说:“我还没说完呢。”
“你要说什么?”
“说你想知道的啊。”
“我有什么想知道的?”
“卢修月啊,就是……”
陆庆归急着打断:“欸欸欸,什么什么,我不想听!”
她不管,她接着说:“他呢,要出国留学,想让我帮帮他。”
“噢,然后你就帮了。”
她说:“我干嘛要帮他。”
陆庆归:“问你自己啊?我怎么知道。”
“我当然是有条件的。”
陆庆归:“什么条件?”
“是我要求他娶得元元。”
陆庆归一愣。
此时他终于幡然大悟,所有前因后果都能串在一起了。但他还有一样不理解,宋枯荣竟会为了送出元元费这么大的周章。还有……她今天,好似和从前不太一样,她怎么知道他肚子里窝着的气是因为卢修月?难道是他表现的太明显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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