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了句:“婶婶,我们……”
他话到嘴边,却忽然被卢修月打断:
“小辈想邀太太跳支舞,不知张太太肯不肯赏小辈一个脸。”
张太太看了看陆庆归,看他那张脸已经臭出了天际。
“卢公子还会跳舞呢?”陆庆归说。
卢修月:“噢,呵,”他低头笑了笑:“为了这场宴会,临时特意去学的,现学现卖罢了。”
陆庆归:“现学现卖,那就是跳得不好咯,跳得不好,还敢邀张太太?”
“庆归。”张太太叫了他一声,接着说:“卢公子既然早有所准备,那我怎好推辞。”
陆庆归瞪圆了眼,就这么看着那小子牵起张太太的手往中央舞台子上走去了。他气地咬牙,这卢修月分明就是想靠才华勾引张太太,说来真是好笑,脸长的不行,还要靠才华!呸!他有个什么才华?
他噌地站起来,看那二人跳得倒十分默契,低头举手间都像排练了好久般默契!她宋枯荣常混酒宴舞会的不足为奇也就罢了,他卢修月,一个土鳖大学生,现学现卖能卖到这种地步?也是神了!
他看不下去,一个人去另一边喝起了闷酒。
心想:宋枯荣啊宋枯荣,你还真是,逮着个小白脸就不松手,那卢修月哪一点比得上我?要脸没脸,要钱没钱,我好歹也是个少爷啊!他哪比得上我?除了比我干净些……不!他也未必就比我干净!男人,都会装得很!
☆、酒泼言
在苏家闹到晚上,陆庆归最后是被人抬进车里的。明明酒量差的要命,上回还说张太太呢,估计自个儿还比不上她。
一路晕头转向,走不出条直线来,就旁人搀着也费劲,临进到车里,头还撞上了车顶。他一边眯着眼一边推推搡搡地喊:“滚开!别拉我!别碰我!我能走!”
张太太跟在后头,连连对苏太太道歉:“真是添麻烦,这孩子酒量差,不好意思啊苏太太。”
苏太太倒很关切,对着那几个扶着陆庆归的杂役说:“唉唉唉,你们慢点儿!别跌着陆少爷。”又转过头来对张太太说:“害,这有什么的,别站着了,你也快上车吧,外头这样冷。”
“欸,苏太太留步吧,回见。”
“回见。”
她上车,见陆庆归瘫睡在一旁,嘴里还嘟嘟嚷嚷个不停:“别…别拉我!我自己能走!给我酒!酒…酒!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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