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郑吓得冒汗,也不顾厅不厅长、军不军官的了,练爬带走跪到在张太太身前,“太...太...张太太,小的不敢,这是误会,一...一场误会!”
戴维斯父子看徐良郑这副模样,才真正晓得了那位红栗子色女人的厉害。
张太太不说话,对待这种已成定局的场面,她不稀罕去做那般得理不饶人的人,尽管她知道徐良郑此时是献头的心都有了。
徐良郑咽了口吐沫,“张太太,这,这,小的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徐厅长!”艾伯特在身后叫他,他全然当作没听见。
张太太道:“想来你确实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便说给你听。金涵小姐呢,在这受了你家戴维斯长官一家人的委屈,听说是,被罐了酒,还被平白无故的给骂了...”
听到这时徐良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继续说,“我家金涵也是好脾气,但我就不同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小徐知道!小徐知道!”
“张先生说今晚回上海,不知道此时到没到家,若还没到,便没什么麻烦,若是到了,没见到小姐,问起我了,我便要一五一十的说,不敢扯谎。那今后,上海的人,便要清一清了。”
徐良郑听的心惊肉跳,衣领已经被汗沾湿,他跪在那,声音颤抖着:
“小人失职!小人...小人没有及时发现这里发生了这样...这样罪恶滔天的大事!竟然惹得您亲自前来!小人实在妄为警察厅厅长!小人一定一定吸取教训!不给张太太您添麻烦!我徐良郑以头担保!必定严惩今夜对金涵小姐大不敬之人!”
未等他说完,“走了。”张太太扬声,拉起金涵便站起身往外走,其余人皆跟在后头。
她边走边说:
“徐厅长,谊歌饭店不用再开了。”
“是是是!是!”徐良郑在背后一阵低头哈腰。
走出大门,张太太便松开了金涵的手。金涵也不打算谢谢她,等张丰宁将车门打开,一股脑坐了进去。陆庆归此时终于有机会插上话,“太太,坐我的车吧。”
张太太侧着头瞥了他一眼,方才他装成一副保镖的老实模样,当时没觉得,现在想想却感到有些好玩。一张英气俊俏的脸,又是一身标志的少爷打扮,竟觉得能骗得过那精明的洋人。
张太太回过头低声对张丰宁说:“你们送小姐先回去。”
“是。”
张丰宁一等人上车离去后,小梅便随张太太上了陆庆归的车。
陆庆归高兴地呲牙傻笑,笑得又甜又乖,像一只小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