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不是说我残暴吗？那我就残暴给你看。”

行为逻辑非常简单。

前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莫时欢，对于任何人的情绪变化都非常敏感，也对亲密关系无法获得他所需要的安全感，于是便学会了用面具来武装自己。

他喜欢开玩笑，喜欢做些恶作剧，以此来试探对方会不会因此讨厌他，若是对方讨厌他，他就可以告诉自己，是因为他故意捉弄对方，对方才会讨厌他，并不是因为他本人有哪里不好。

这样的性格缺陷，他一直隐藏得很好。

来到乘霄宗之后，他也是花了近乎百年的时间，才慢慢地将自己融入凡人的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套处事规则，成熟了不少。

莫时欢确认自己喜欢江宛彤，却没想过如果江宛彤也喜欢他会怎么样，他以为自己要和以前融入北辰峰一样，经过漫长的相处，慢慢发现对方的好，也让对方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正式建立更深的关系。

北辰峰的五人师徒，除了刚进师门没多久的江宛彤，都很了解莫时欢的性格。

特别是师尊，在莫时欢刚来到乘霄宗，因为心理阴影而无法化形的时候，是玄隐真人每日的相伴，耐心地教导，即便他怎么捣蛋，甚至将师尊桌案上的书籍翻乱，还用肉垫沾了墨水到处跑，师尊都不会对他生气，只是挥挥手，把一切恢复原样。

如今，江宛彤如他所愿，说她心悦他。

莫时欢的第一反应是无法言明的喜悦，但冷静过后，就是没有来由的恐慌。

这是真的吗？

“小师妹，这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莫时欢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江宛彤明明看见白虎的尾巴摇得厉害，而且他还害羞地将脑袋埋进了她的怀里，用爪子捂住了眼睛，分明就是听懂了，还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

这个叫什么？啊，欲擒故纵。

江宛彤抿着唇，忍住笑意。

她预判了莫时欢的反应，此时也并不意外。她是一旦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发起攻势后，不撞个头破血流就誓不罢休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除非莫时欢明确拒绝，否则她绝不会放弃！

“行吧。”江宛彤嘴上应了一句。

莫时欢稍稍平复了心情，从她怀里一跃跳下，走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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