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笑了笑, 麻利地拎包起身, 又叮嘱说:“但要是聊到太晚,记得call我,我去接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乘小巴的。你安心工作。”
艾卿被她那哄小孩儿似的语气逗笑,摆摆手。
跟在林柿身后离开茶餐厅。
两人走到街边并排等车。
半晌无话。
她似下定决心, 却忽又低声开口,问:“唐——那位唐生还在住院?”
“是啊。”
“伤的严重?”
“多少有一些的,骨折嘛。拉一个几十斤重的小孩一起吊在天台——那可是十四楼。他又不是警察, ”林柿道,“别说他,就算让我家久霖来,他们做特警的体能好。但这么胡搞乱搞的事,也不一定真能全身而退。”
“他疯得很。”
“谁说不是呢?”
林柿点点头。
边说着,又有些无奈地笑,似仍有些心有余悸:“当时我就在楼下,真以为他是疯了。还好那天只是风大,没下雨,但两个人也是在天台上被吹得一直晃。难怪后来说他抓栏杆那只手手指骨折……能不折吗?那么大力气——不然掉下来真成肉饼了。后来那小朋友被救下来,还一直在哭,哭得站不住,抓着那个唐生的腿不放。”
“……”
“他反而像没事人,就干脆站在那边哄小孩,等到小孩妈妈来他才走。在场记者还都以为他天生神力?结果是马上也去送医了,当天做了手术。再拍到,就是医院病历流出,说他手指骨折啦,脸上也擦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给你看的那张,那已经是住了几天院之后了。当时更可怕点。”
林柿说得绘声绘色:“你是没看到,那群‘拆房中介’,在场个个脸都吓得惨白,估计受惊不轻。回头不知被骂几惨。还有人凑热闹把视频Po上网,你要是感兴趣,有空去查查就知道。个网民仲还以为是拍电影,可以想象有几惊险啦。”
艾卿:“……”
“话说阿卿,你记不记得坐几路小巴,不如我先带你去小巴站?”
“……”
林柿稀奇地眨了眨眼。
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又喊了一声:“阿卿?”
“……嗯?”
她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啊,”林柿见状,忍不住又笑着伸手,托了托她下巴,“看你表情好怪,眉头能夹死苍蝇了。难不成你认识那个唐生?”
“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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