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业在保释期间,点名要见你和我一面,李灿荣为了实现他老爸的这个愿望,押上了手上最后基金会和孤儿院的部分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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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央不是第一次来李家,所以一眼辨别出这座宅邸肉眼可见的衰败颓唐。
唯有始终坚守岗位的老管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守岗位,笑容满面地开了门、将人迎到会客专用的小客厅,复又沏了茶水,便从容退出门去。
由于李建业是重点监视对象,四周分布着监控摄像头,进入李家之前,满盈等一众熟面孔已先跟裴央打了招呼,“裴老师,我们在这负责监视他的异常举措,你放心,我们肯定保证你的安全。”
是故,等裴央和宋斐同门外的李灿荣擦肩而过,而后并肩坐在李建业对面时,除了迷茫和疑惑,她心里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危机感。
会客厅里空荡荡,墙壁上的名画、墙角的瓷器都早早被搬走转卖,仅剩下桌椅金贵,维持着过去的一点荣华场面。
李建业与裴央正对而坐,细细盯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剥皮剜肉。
良久,他忽而出声,“林宣贤说,她真的有一个女儿,难不成从一开始到现在,你真的没有撒谎?”
这话问得裴央措手不及,还未措辞回答,就被宋斐拦下。
他冷了脸色,低声道:“裴央妹妹,这种无聊的问题不用回答他了,李建业,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不会还是想要问些陈年旧事吧?”
李建业看着他维护裴央时一副护犊子姿态,心下了然,只背靠柔软沙发,蓦地一声凄凉冷笑。
“宋知秋……”
当年那个名噪一时、从自己手上谋求通天大道的女人,满面娇软,心如蛇蝎。
她身上有倩倩的影子,而自己从来只喜欢求而不得的女人——她只不过是占了这个便宜罢了。
这些天来,林宣贤最后那些疯话一直让自己坐立难安,什么“她的女儿”、什么“永远不会认你”,如今看来,也不过卖弄假象罢了。
裴央却在这时环视两人面容,低声说了句:“我不是。”
宋斐怔愣间回头看她,而她神色坚定平和:“我的母亲叫叶玫,父亲叫裴从征,是个大学教授。由始至终,我的身份,都只是林宣贤在其中捣鬼,又恰巧被利用谋求自保的工具而已。”
宋斐喉口那句“裴央妹妹”僵在半路,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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