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啸,周祁脸上的笑容逐渐褪了颜色。
“为什么不立即行动?你们既然敢找上门和我合作,不该一点本钱都没有?”
“我们无法确定周家的态度,包括你和你二伯谁能够掌握主导;以及,警局里有内鬼,我们担心打草惊蛇,适得其反。……我的同伴正在调查中,带走魏延的人反侦察意识很强,一路上没有留下太多线索,目前虽然有指向,但还没有确认藏匿地点。”
周祁看了看导航,车辆一路向之前陈天赐留下的李家定位路标驶去。
裴央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心里陡然一惊,“……你这是要……?”
“我二伯既然有他坚持的理由,那我就去帮他证实一下——要是能把理由打破,自然也就能帮你了,小阿嫂。”
“我这一辈子,别的不行,就两样拿手:闹事,赚钱。”
=
“魏延,不要怕,我带你回家。”
“魏延,痛不痛?”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来,我们……”
她的脸在头颅剧痛的刺激里逐渐模糊,眉眼轮廓隐于浓雾,狂躁带来的急剧不安让他滋生暴力的冲动。
握紧双拳,乃至骨节轻响,四肢百骸仿佛蕴藉着某种不知名的怒意,却又被痛苦淹没。
他醒在满头大汗、不辨日夜的梦里,四周漆黑一片,背上攀附汗意,霍然瞪大的双眼,只看清黑咕隆咚的沉沉一片暗影。
头顶有喧哗声,现在似乎正是夜间生活的高峰期,四周却安静地令人背后发毛。
从生物钟来判断,这是被抓的第三天。
他的双唇略显干涩,现在隐约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即使他在这里不知天昏地暗,这仍是李明德少有的一次迟到。
一门之隔,忽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听到门锁被生生拽动几下,无果,门外的人徘徊数步,许久不再有动静。
他低声喘了口粗气,浑身剧烈的不适令人躁狂不已,仿佛有人恶意地用钢针猛戳脆弱的太阳穴,头疼欲裂间,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他伸直右腿,猛力踹向那扇将他与外界隔绝的小小铁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