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裴央已经跟李明德打了招呼,钻进车里。
谢蘅出了门,冷眼看着她离开。
“帮我安排一下,晚点让林宣贤一起过来,或者约个晚场,今晚的大夜推了。”
“……怎么突然?……阿蘅,咱们还是尽量少跟林宣贤搭边——那是个疯子。”
他却揉了眉心,“不用管那么多,我有我的安排。”
话音刚落,过道那边,有人拎着水桶路过。
那人眼神阴郁,略佝偻了背,打闹的孩子们不小心撞到他,吓得脸色苍白,赶忙道歉。
他并不理睬,只是抬眼,盯住谢蘅。
他眼中,是恨不能将人剥皮泄恨的憎恶。
从谢蘅在母亲过世后,第一次和林宣贤见面谈及母亲生前的故事时开始,他就从没有对谢蘅有过一丝一毫的好脸色。
谢蘅放下手机,径直穿过走廊,走到男人身边时,忽而听见沙哑的一句:“小子,你是个麻烦东西,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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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一声,柜门被打开。
张月从里头把礼物拎出来,一边咕哝着骂他心眼多,一边却又忍不住猜手中密码箱里到底放着什么。
在手里掂量掂量,轻的很。
密码是……她摁下自己的生日,“1,1,3,0。”
箱中,躺着个小巧的、天鹅绒的首饰盒。
她翻开锁扣,盒中是一枚一看便知昂贵的蓝宝石胸针。
正面是一轮弦月,月尾勾勒流星,背面倒看,是女孩温柔侧影,仿佛对月祈祷。
——翡丽珠宝限量的经典款,“Pray for the moon.”。
Chapter29
上交结案陈词前, 不知是谁提了一嘴,之前蒋采薇的受害案也应该安在附录里。
“咱们最近被缉毒组搞得晕头转向的,差点忘了这茬了, 虽然陈怀信的证词模模糊糊的,但是女老师毕竟是个受害者, 得给人一交代吧。”
李明德翻了翻资料, 也跟着咕哝了两句:“又给我找事儿呢, 那案子跟他定了的罪比起来,影响小的不得了。”
话虽是这么说,他们依然同聂明做了最后一次极尽简洁的笔录问话。
“当天在白家犯案后,你途径光华路十字巷,并且尾随袭击了一名女性,图谋不轨,被男学生拦住以后悻悻离开,这里是两名重要证人的证词,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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