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拧眉,上次在医院把她锁了的不是那两个护士、而是个男人?
李明德却在这时推了推他肩膀,指了指小会议室,示意到点,韩局召集开会。
他沉吟,叮嘱:“你注意安全,这两天尽量早点回家,周末提前告诉我时间,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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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的私立东哲医院内,谢蘅正耐心地削着苹果。
他用刀很准,手也稳,苹果皮没有断开,完成时竟尚能成个螺旋。
徐真真半躺在床上,侧脸来看他。
“谢蘅,”她的声音沙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如果我想,随时可以毁了你。”
他依然专心致志,末了刀放下,苹果也吃得优雅。
“真真你啊,太不了解娱乐圈了,”谢蘅翻看着手机,连视线也没落在她身上,“前女友这种事,正常男人总得有一个,我跟你在一起纠纠缠缠快十年,还能炒个深情人设。所以啊,不要拿这种事情要挟我,随时都容易被反咬一口。”
徐真真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向他猛地一砸。
玻璃碎在脚边,谢蘅的裤腿被沾湿,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
她却在话语间退步,“即便你是为了保护谢叔叔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怎么可以是裴央?”她眼中忽而有盈盈泪光,我见犹怜,“……她怎么配?”
谢蘅相当认同似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她不配。但是你这脑袋,难道没有想一想,当天的枪击究竟是针对谁?”
“去跟爱满千家的人交代清楚,我既然带你回家,已经是做了表态,如果他们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我翻脸无情——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徐真真面上一僵:“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们不会对你……”
谢蘅却径直起身。
“而今我坐实了一条线上的蚂蚱这个利益关系,有很大一部分,是看了我妈妈的面子,至于你,真真,”他笑,“我看重的不是什么感情,是你背后的爱满千家,是我妈的遗言,这么说,你会明白吧?”
寸寸剥落的温柔之下,他好似依然还是当年百毒不侵般头也不回的少年。
徐真真眼眶陡然一红。
在远去的回忆里,谢母曾如同对待稀世宝物那样照顾她,甚至要求谢蘅费尽耐心的迁就和保护。
她曾以为那是得天独厚的珍重,但终究这一日,谢蘅将真相毫不留情地撕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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