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人ai做成什么样,大家都很好奇。”中年客人不怀好意地说。“另外,我不是叫你,是叫你身边那个小的。”
幸好32号带着面具,听到这话,竟然比侮辱他本人更愤怒。眼看他就要发作,却被直系体不懂不动声色地按住。
“这……”
【别紧张,我有对策,交给我吧。】直系体眼瞳闪烁。【53号正在移动,你去我们预定的地方待机。】
小少年立刻弯腰致歉,趁机让32号端着盘子退下。
“这还差不多。”贵客嬉笑着,忽然一把揪起少年的头发,粗暴地查看下位体后脑的接口。“一个D级货色,‘主人’就派你们这种东西来应付我们?”
少年头皮吃痛,却也只能一言不发。
“不会说话是吧。”头目又抬起少年的下巴,眼神一变。“呦,虽然低贱,小模样看起来倒不错。”他无所顾忌地在少年的细腰上摸了一把,然后从酒水桌上拿来一杯饮料,直接对着少年当头浇下。ℙo1㈧ê.ⅵℙ(po18e.vip)
深红的液体模糊了少年的眼目,一滴滴落下。
客人一伸脚,让酒液滴落在自己的腿脚上,四下晃了晃。
“肮脏的老鼠!弄脏了我的衣服……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只要……你现在给我处理干净。”
少年点头,准备给他换洗外套,却被头目拖住了手腕。
“我说现在,”头目狞笑。“是要你,用舔的。”
少年身体颤动。
其实在这里,比这更过分的行为比比皆是,何况一个D类的低级智能。
或许玩腻了送上门的美姬,这客人偏偏对一个路过的、有些腼腆的侍应生感了兴趣。倒不是说这侍应生有多么可人,只是越少吃的,越强迫的,越新鲜刺激。
“不动是吧?”客人拉高他的手。“都说这里的智能ai做得与人无异,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哪方面的功能也……”
说着,在少年ai呆滞的眼神下,客人粗鲁地剥开了他的制服,露出少年纤细白皙的上半身。
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和兽的叫好声。
“继续!继续!让这小东西叫起来!”
猥亵的目光在少年骤然裸露的身体上交叉。而在隔壁位置待命的32号看到这一幕,恨不得立刻痛下杀手。
时间如此漫长,这行宫里的折磨却刚刚开场。那位客人赢得喝彩,便一手解开腰带,另一手按住少年的头向自己的跨间。
【为、为什么……】少年被揪住,ai不知所措。【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别装傻。”带着面具的客人狞笑。“这地方的ai,还有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说着,客人扇了少年一巴掌。
少年试图偏头躲过,仍然被擦红了嘴角。
【抱歉,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仿佛一个纯粹的机械。【但是,我知道……你会发生什么。】
客人尚未反应,只觉得少年眼瞳中绿光一闪,整个会厅就暗了下来。
黑暗中,少年抽出随身的一只餐叉,扎入客人的手臂。
客人吃痛,惊叫一声放开了。那少年一击的手,趁着黑暗,忽然十分灵活地退出了会场。
“怎么回事?”
“奇怪,好像断电了。这怎么可能?”
“呼叫总系统,呼叫系统渊!”
“只是部分断电,系统运行良好……”
突然的断电,仿佛一道强制的休止符,打断了奢靡的宴会。在整层人的慌乱中,有滋滋的电流干扰声,在所有扩音设备里响起。
【不是你,我要……那个小的。】
客人猥琐的录音响起。
【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然后是下位复制体茫然无措的问句。这两个片段被仿佛卡带一样,在宴会的黑暗中反复。
【我要……那个小的。】
【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
53号抵达了会场,他原不欲现身,只想观察发信者。却不料突如其来的停电,令他也失去了探测周围的能力。
黑暗中有人在向他走来,身量似乎不高,却狠狠撞了他一个满怀。
【抱歉。】
因为冲撞的惯性,两人都摔倒在地。53号不敢回应,却觉得手心多了一件冰冷的金属,似乎是一个餐具。
“喂……”
53号想要呼叫对方遗落的东西,谁知那餐具在他手心兀自震动了起来,信号波沿着他的血脉,激活了某个部分。
【验证通过】
随着脑机系统的响应,一个模糊的场景在他眼前展开。
*
他看见自己在一片古旧的建筑里,浑浑噩噩地走动。
他的视线并不高,只能看到五斗柜,可以推算出身高和年岁都不大。
建筑的长廊有些老旧,但还算干净。到处都悬挂着褪色的,稚嫩的画作。这条长廊似乎背阴,终年不见日光,有一种侵入骨髓的阴冷。偶尔有孩子们跑调的歌声,从长廊背后的房间传来。
这是一间福利院。他和哥哥都在这里住过很久……
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
他沿着长廊走过去,夕阳已经落下,深秋的温度令瘦弱的他瑟缩。他很想找到他的兄弟。
说来也奇怪,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想到他出色的兄弟,就不会觉得很困难。
终于,他的脚步路过了一扇厚重的木门。木门隔开了一些低低的喘息。
“真漂亮……”有成人发出感叹。“啊,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孩子……”
“既然如此……”另一个他十分熟悉的,悦耳的声音响起。“那就请院长多给一些面包和毛毯……”
“……当然,当然。”那院长已经是美丽的俘虏。“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男孩伸出修长、光裸的手臂,低声一笑。“很简单,我的弟弟只是个普通人,还请院长,不要找他的麻烦……”
他僵了片刻,拔腿便走。寒冷仿佛不仅冻住了他的腿脚,也冻住了他的头脑。
原来哥哥那些多余的食物和待遇,是通过这种交换而来……
场景切换了。大概是初冬的光景,即使阳光落下来,也没有任何温度。
他冻得手脚打颤。哥哥的班级已经开始晨练。他吃了一点可怜的剩饭。其实胃袋已经没有饱或饿的感觉,他迈动冻僵的腿往外走。
“是他么……”有嬷嬷的声音传来。
“对,就是他,不是大的,叫的是那个小的……”
院长的秘书推了推眼镜,蹬着高跟鞋走到他的面前。
*
“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