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身体不自觉地后仰,陆时寒下意识地伸出伤臂去勾她,眉心划过一丝短暂的痛楚。可他没松,闻姜也干脆右手同样出动,紧抠在他背上。
层层如烟花般绽开的快感随着不断加深辗转的吻向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扩散。
盘踞在彼此身体内的渴望层层被剥开,伤处的痛反而如同催化剂一般让人更为难以自拔。闻姜将手移向陆时寒的皮带。陆时寒的手也几乎在同时探向闻姜的裙底。
曾有人浴血奋战,他们这是带伤上阵,都精神可嘉。
闻姜自己这样想着,又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这旖旎夜色,终究是比孤枕难眠的夜更值得纪念了一点。
***
结束后闻姜睡得不沉,很快又醒了过来。
陆时寒已经将彼此的身体清理干净,甚至还替她换了手上的绷带。
闻姜并不意外他具备这项生存技能,他会做的事情更多,她永远不会觉得意外。
闻姜醒过来,就往陆时寒身躯所在的位置蹭。
陆时寒借她右臂枕:“再睡会儿,天亮还早。”
闻姜侧脸抵在他肩头,此刻安静下来,白日里让她心绪凌乱的东西又翻涌上来。
闻姜觉得自己该让陆时寒知道:“今天碰到一个故人。”
陆时寒想抚平她突然皱起的眉心:“很重要?”
闻姜摇摇头:“我不知道。能干扰我的情绪,算重要吗?”
陆时寒:“开心的,多想一些;不开心的,忘得快一些。永远别为难自己。”
闻姜淡笑:“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走错路的人都知道正确的方向应该怎么走,可还是走错的那条。因为走对的那条路太难了。明白一件事和做成一件事中间隔着万水千山。愚公不多,精卫也少,山和海没那么容易跨过去。”
陆时寒:“你想说,我随时可以听。”
闻姜闭上眼睛,深呼吸:“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像真没有扩散的必要。”
闻姜又突然喊他:“陆时寒。”
她没问过他过多的个人信息,可此刻却突然想问一问:“你有亲人吗?活着的,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陆时寒手臂收拢得紧了些,抱住她:“之前没有,之后有了。”
闻姜笑了下:“没什么,我也没有。以后我送你。”
陆时寒没再说更多的话。
不用送,没有新生命的到来,她也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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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早,闻姜睁开眼睛的时候,陆时寒已经将早饭整理好。
用过餐后,甘甜已经等不及,联系闻姜询问她的位置。
闻姜将位置发送给她,而后和陆时寒相对而坐,等待时间消耗到合适的时段,再赶往机场。
同一班机,但不方便统一步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