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似乎想笑,却最后只是右手屈指搭在地毯上:“我只是在想,你的眼光过去也许有问题,但现在没有,现在很正常。”
闻姜捏了下小狗耳后的绒毛,一脸镇定:“你好像真的挺坚持礼尚往来的原则。”
她撩过去,他撩回来。
对于他的想法,她字字笃定;对于她,他也敢自信地回应。
这种你来我往,她喜欢,她很确定。
陆时寒嗯了声,再度动了下没有受伤的右手臂,去拿一旁扔在地面上的为新项目打磨了很久的剧本:“比起礼尚往来,陈述客观事实这条原则,我其实更坚持。”
陈述客观事实?
说她看上他是眼光好?
闻姜笑了下,闻言出手覆上陆时寒摸到剧本的手:“那我拭目以待。现在还要研究这个,这剧本是有多好看?”
陆时寒摇了下头:“不到成熟的那种程度,还在修改中。”
闻姜也没继续过问:“好,既然这样,那先看我。”
她至少好看。
闻姜将剧本抽走,搁置在她身侧,而后垂首低笑了声:“习惯吗?这么文静且开口就吐情话的我。我担心我明早醒来悔得不省人事,其实我一般情况下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最近反省了下我自己,觉得人还是不要一成不变。”
陆时寒身躯往后微缩,反问她:“你会吗?”
闻姜调侃自己:“不会。我有病其实不是一两天了,我在很多时候可能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后悔我是可能会后悔,但不至于到悔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我做什么,都不是一时冲动。”
她扫到陆时寒手臂上的绷带,又蹙了下眉:“我大概、应该、最好还是建议你去休息。”
闻姜的思路太过跳脱,陆时寒不知道该如何回馈。
他是有些疲惫,但并不想让这次对话,不想让眼前这种平和的氛围就此终结。
想到她此前说她自己善解人意,陆时寒一时想笑,见闻姜神色极为认真,又忍住,忍了下来:“相比休息,现在我更想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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