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程放眼前的是两团被拧变形了的包子。
陈西塘话里透着一种自暴自弃:“可奇怪的是,我应该是讨厌她的,或者像电影里为了戏剧冲突制造的情节那样是恨的,可是……”
并没有。
和闻姜碰过面后她是挺生气,可并不是因为讨厌。
程放见陈西塘烦恼成了一股拧的死紧的绳,屈指敲了敲桌面。
他笑得不能自抑:“别告诉我你觉得闻姐长得好看,所以你近距离看着还挺顺眼的?”
陈西塘忍着把酒泼到程放笑脸上的冲动,咬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不行吗?不犯法,她出道那么早,我可是听、着、她、的、歌、长、大、的。”
程放忍着笑,面部偶尔抽动一下,表情此刻显得有些扭曲:“哦,歌迷。”
陈西塘强调:“但是我有原则,这种情况下我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程放特别想逗她:“方便透露一下,你什么立场?”
陈西塘告诉他:“和她对立的立场。”
程放淡淡笑了下,笑得很闻姜:“嗯,那你对立一个我看看,我帮你参谋参谋。”
陈西塘见他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猛地脱了自己的外套扔到程放脸上,盖住他漾着笑意的双眸:“你自己难道没火烧眉毛?亏你还能笑我。”
程放即刻否认:“我是过去,你是正在进行时,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
隔了几秒,陈西塘才问程放,不再管发问是否合适:“你电话那头的女人,甩你是为什么?”
程放平静地,语速极慢地告诉陈西塘:“我穷啊,她看上我哥了。”
陈西塘好奇:“你穷,你哥就不穷?叫哥的不是一家人?”
程放揉了下眉心:“一家人还不能有贫富差距了?”
“讨厌她吗?”
程放回:“不讨厌。”
陈西塘:“为什么?”
程放浅笑:“忙,没空浪费在让我不快的人身上。”
陈西塘看他一眼:“你读的心灵鸡汤挺多的啊。”
程放没否认,摊手表示无奈:“长了口,它要喝汤,我很难控制住。”
陈西塘没将程放的玩笑话往心里去,只将注意力都转移到程放的过去上:“她咬过你吗,你前任。”
程放目光一抖,琢磨了下才反应过来陈西塘的意思,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