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哦了声,把闻姜放在沙发上,放她时俯下的身躯没有直立起来,仍旧折着压低趴在闻姜身上:“够了。”
他重复:“这论据,够有说服力了。”
闻姜白他一眼,问:“长夜漫漫,要喝酒吗?”
陆时寒在她身旁坐下,间接回答:“姑娘,你烧的水快开了。”
闻姜呵了声:“昨晚做完了问你要酒,你喂我水,生的气我都忘了怎么气的了,帐我也就不算了。这会儿地盘是我的。”
她动了下上半身,又告诉陆时寒:“胳膊什么材料做的?别搭我肩上,跟放了块儿石头似的。”
陆时寒闻言即刻收回适才坐下时下意识地拢在她肩头的手臂。
她知道她说的不止是他的胳膊,他的人在她眼里是石头。
硬,还顽固。
陆时寒将手臂收了回去,闻姜又斜他一眼说:“搭我腰上,位置低,不用你费力气,搭这里能搭久点儿。”
这条靠她最近的胳膊,在雨夜勾缠的浴缸里,他垫在她身下,估计被她压得不轻。
也不是为了善待这条胳膊,闻姜告诉自己——我就是记性好。
她说的无波无澜,极为平静,陆时寒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也认真地问:“是邀请?”
闻姜眨眼:“是建议。”
陆时寒的掌配合地扣在她腰上:“这里?”
他的手慢慢沿着她的腰后摩挲一路最终停在她的腰侧。
闻姜没看他,视线停留在前方:“你摸够了没有?”
陆时寒纠正她:“是搭。”
闻姜:“怕我赖着你让你负责?”
陆时寒:“我怕什么?有钱贴。”
闻姜啐他:“哦,原来你是那种只会用钱解决问题的男人,挺俗。”
陆时寒回她:“那么你是视有钱的男人为粪土的那种电影里百用不腻的人设,那种高尚的、情感至上的、不怕饿死的女人?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赚钱都用不好的男人,连听女人骂他俗的机会都没有。”
闻姜满脸鄙夷:“你还为此深感愉悦?”
陆时寒嗯声:“不止。事实上,我引以为傲。我是很俗的男人,喜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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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水开的鸣啸提示音响,陆时寒先闻姜一步进厨房。
闻姜正好用这个时间档拨电话叫客房服务,点酒。
门铃声响的很快,几乎在陆时寒涮好水杯的同时,闻姜开了条门缝,接了服务生送来的东西。
陆时寒拿着洁净的擦拭好的玻璃杯从厨房出来时,闻姜举起开了塞的酒瓶对着他摇了摇:“体现杯子价值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