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没有带伞,将拿下来的风衣外套扯开,遮在闻姜头顶,同时遮住她上半身。
闻姜没摘口罩,声音有些弱,揪着风衣一角问:“这就是你的伞?”
陆时寒瞥她:“嫌弃?不喜你可以转身走。”
闻姜沉声:“没见过你这么狠的男人。”
陆时寒:“你不就好这口吗?”
闻姜笑了下:“我抖m?”
陆时寒双眸黑漆明亮,刷卡进电梯,摁楼层:“的确像。”
闻姜没回击,立在他身侧,静等电梯案板上的数字飙升。
她以为一路也就是这么沉默寡言着上楼,没想到案板上的数字刚跳到4,陆时寒说:“以后别入戏太深,懂点儿事儿。拍有深仇大恨的电影,想不开的炮灰配角,才搁雨里站着等死。”
闻姜:“……”
闻姜看了他一眼,想提醒他四年后再见那天,下着雨他也撑伞在雨中淋。
她一度想炸,可直到进门前,她都在忍,不同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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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玄关处没有女式拖鞋。
闻姜站着,摘掉口罩,看着陆时寒。
他弯腰从鞋柜里拆封一双男式拖鞋放在闻姜面前:“将就或者不穿,你自己选。”
闻姜没做声。
她换好鞋,跟在陆时寒身后往里走。
他的这间公寓面积和她的那间大小差不多。
不同的是,她的家站在门口可以观赏全貌,所有景象一览无余。
而陆时寒的这个住处,一眼望去,只有一个东西格外扎眼:床。
陆时寒走在前面,闻姜跟的近,冷不防他突然转身,她差一点撞到他身上。
陆时寒上下扫视她全身,被雨淋湿的发显而易见,湿衣服也贴在她身上:“想照镜子吗?”
闻姜:“怎么?”
陆时寒没答,他扫在闻姜身上的眼神告诉闻姜,她此刻的形象有些糟糕。
闻姜浑不在乎。
陆时寒也没多费口舌,只说:“我不请人洗澡,尤其是女性。”
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坐那儿等着。”
闻姜见他顺着木隔断深入房间内里,也没追问,只是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
没几分钟,陆时寒扔个条浴巾到闻姜脸上。
闻姜一把撸下来。
陆时寒告诉她:“水温调好了,我要校片,你自己清理你自己,清理完了老实呆着玩你自己的。”
闻姜:“……不请女人洗澡,打自己嘴吗?”
陆时寒指了指搁置在客厅里的猫窝:“现在在我眼里,你和它没什么区别,不叫洗澡,叫清理。”
闻姜哦了声:“神论还不少。”
陆时寒没再看她,声音溢笑:“神称不上,真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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