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姜甩了甩脑袋,火什么炉,这男人恃靓行凶。
不,是恃雄性荷尔蒙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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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闻姜,程放坐在后排也是狠狠蹙着眉。
陆时寒脸上的那个红印很显然不是走路没长眼搁哪里撞出来的,只可能是被人打的。
可谁敢打,谁又那么大本事能打成?
陆时寒从来不是个会惹是非的人,不可能是路人甲动的手。
程放攥了下拳,琢磨一圈,最终拧眉侧身看着闻姜。
虽然有时候懦弱,但程放极其护短,原则性特别强。
他可以对谁都友好,然而对方若对他看重的人不好,那他就要站队了。
他尤其不能忍受自己小心看着的齐整的高岭之花,转眼间冷不防被人碾成花瓣都不对称的残花。
即便那个人他此前印象挺好,也不行。
“闻姐,早晨起挺早的”,程放悠悠地开口打碎车上的寂静,“早起干什么了?”
闻姜攥了一把装糌粑的纸袋:“大事没干,简单收拾下东西。”
这答案按部就班,程放不咸不淡地继续问:“是不是还早起做运动活动手脚了?”
程放的话语调依旧正常,但是闻姜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对:“收拾东西和做运动活动手脚是一个意思?”
程放把看向她的头扭回去,睁眼说瞎话:“一样,没差。”
闻姜这会儿发现是哪里不对了。
活动手脚……这不打人吗?
打人?哦,看着像被打过的只有程放他老板。
这小子刺她呢。
闻姜嗯了声:“好,随你,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程放没再理她,闻姜此刻有的是耐心没地儿安放,她主动再度问程放:“昨晚没睡好影响到了心情?”
程放又把头扭回来看向她,抿着唇依旧没动嘴。
闻姜视线一时柔软,纯当哄小孩:“好,我的错,我有错。来,跟姐姐说说,姐做错什么惹着你了,你不说姐空有一腔整改的心无的放矢怎么改?嗯,是不是这个理?”
最后那个话闻姜拖得很长,她一口老流氓调戏少女的腔,陆时寒闻言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女流氓感觉到被盯视,也没浮现丝毫愧色。
握着方向盘的老王肩膀一抖,笑出声来。
程放脸微红:“你有话好好说。”
闻姜:“好。不过不是我自恋,我真的觉得我普通话还可以,话说的一直好好的没什么了不得的语病。”
程放掀开唇,两颊染着红霜,开口差点儿结巴:“闻姐,你……你是不是女人?”
闻姜长眸微弯:“性别这个以后再研究,不急。别跑题啊,我干什么了?”
程放狠吸一口气,开不了口问:你打我哥没?你凭什么动我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