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姜不以为意,也没接:“它变它的。”
陆时寒侧身,止了脚步,眼睛一团黑中带些不动声色的压迫感:“闻姜,人任性要分时候。”
闻姜皱眉,戳破认识这层纸后,这人倒还挺爱叫她名字的。
带些威胁,带些压迫,那声线听起来就像毒品勾人魂。
干涸许久的耳朵,日益被滋润。
闻姜猛力伸手扯陆时寒勾在手中的口罩:“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话,叫开玩笑随口一说?”
陆时寒松了手,任她勾走:“世界上没有玩笑话。”
还真是没一次让人顺心。
闻姜差点儿把牙咬碎:“算了,依你。”
她背着背包,此刻从肩上扯下来,拉开一侧的拉链掏出一包烟,外加一部从宾馆外刚购来的一部高原打火机。
闻姜的动作幅度很大,陆时寒扫她一眼。
闻姜把高原打火机扔给他:“手疼,帮我点个火。”
闻姜用的陈述句,眼见陆时寒的指捏在打火机机身上,捏得力道很大,闻姜又笑了下,抽走打火机:“开玩笑,不抽,我送人的。”
她要送给带她来天葬台的司机。
她说了“依你”,可转眼还是以牙还牙,又开了次玩笑。
闻姜歌手出道,最保护的就是嗓子。
即便如今多年没发新曲,远离乐坛,这种习惯依然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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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姜向着不远处一个身着藏服的中年男子走过去,陆时寒见她拍了拍藏族汉子的肩,动作豪迈粗犷。
而后她像跟人哥俩好一样笑着把烟和打火机塞到藏族汉子手里。
两人笑着说了几句,闻姜跟人抱了一下,又摆手告别往他身前走。
陆时寒也重新迈步,往车所停的方向走,闻姜冲着他走,快走到一块儿,她又漫不经心地问:“刚眼神都看直了,看上那藏人大哥了?”
她甚至变本加厉:“弯?”
陆时寒的步子没停,步幅也没有变化,只漆黑明亮的眸渐渐浮起异色。
他知道闻姜能说出更过火的话,让她停下的办法有,但不多。
并肩继续走着,闻姜又告诉他:“前几年养了条德牧,叫小猫。”
他告诉过她,养的猫叫小狗。
她现在告诉他,养过狗,叫小猫。
陆时寒止了步子,眸光深邃,也没多说什么:“好名。”
闻姜也跟着停下来:“受人启发。”
荒原上的风吹得两人面冷。
陆时寒迈步的同时,突然伸出手,粗粝的指腹压上闻姜的下唇瓣一侧:“干裂开了,少说话。”
闻姜:“……”
她被这一碰,碰老实了。
***
撩得起劲,但撩得人真近了,又踟蹰。
闻姜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
***
闻姜被他们捎回县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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