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坦然:“我直觉准。”
闻姜也没忍心再去打击他:“启程了没?”
程放刚上车,准备和老王还有陆时寒去附近围观天葬那个特殊而神圣的仪式。
他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扫一眼翻相机的陆时寒,说:“没有。下午去观天葬,你去吗?”
闻姜没置可否:“你的意思还是你全车人的意思?”
程放弱弱地:“我的。”
“那算了,我怕我上车后被人扔下去。”闻姜琢磨也是这小子一时脑热。
程放即刻解释:“不会,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哪样的人?”闻姜略显执着。
老王和陆时寒都在车上,程放一时词汇枯竭:“好人。”
闻姜笑:“我近视,分不清。”
程放挠头。
他想起昨夜在住处,他问陆时寒:“寒哥,你觉得闻蘅这人怎么样?”
程放做好了陆时寒不予评价的心理准备,可陆时寒说:“劲足,也作,较真,不坏。”
程放此刻只好无声地笑笑,再确定一遍:“真不去?”
闻姜道:“你先去,我过会儿抓个阄,抓到去再去。”
程放:“……”
闻姜又跟他开玩笑。
***
事先咨询过天葬仪式多在午后两三点进行,程放、陆时寒和老王启程不算早,算准时间才出发。
通往天葬台的那段路两侧的山坡都是积雪,薄薄的摊在黄土地上,量不多,胜在均匀。
远观天地之大,只有雪的白同天的蓝两种颜色。
肃穆的,原始的,纯净的。
快到天葬台的时候,远远地便能见到五色的经幡,巨石;再近一点能看到一些像黑点一样的人群以及那些体型庞大已然就位的秃鹫。
这里的天葬通俗些来说,就是让秃鹫啃食经过天葬师分割的往生的人的遗体。
***
老王见过天葬,不再好奇在车上等。
陆时寒同程放下车。
秃鹫和观仪式的人群被一道铁丝网隔开。
这些秃鹫的体积很大,双翅展开能有数米长。
陆时寒迈步往观礼的台阶走,微侧身,突然见到一个扣着冲锋衣的帽子,戴着大口罩的女人站在台阶上,正看得全神贯注。
那件冲锋衣他看过已经认的,他更认的的是她那双随时都能向外迸射火花的眼眸。
程放也看到了:“寒哥,闻蘅也在。”
四周的人议论的声音都很轻,程放没喊“闻蘅”,慢慢向她踱过去。
程放走得快起来,陆时寒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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