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更是臊得慌,后院的事被苏玲珑指出他已经耻辱到了极点,如今更是被父亲一谈再谈。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祖母还掌着院,你都能够折腾出这样的事来。”
裴清谚摇摇头,“若是继续如此,也是白读了圣贤书,莫谈天下事了。旁人从不说你,你岂知人在心里怎么看你?指不定笑的厉害。为官之人最忌宠妾灭妻,乱了伦常。只是方氏说你,你就受不住,若是在外面被人笑了,你岂不是还要挥拳头?还有王氏。当年你与她的事在京都里也算是佳话,转眼就又来了个周氏,你又何尝为她想想?”
裴琰之一愣,这些日子只觉得王琳琅让他烦心透了,这般被父亲把事情掰扯透彻,他好像真的对王氏少了尊爱。
见着裴琰之明白了,裴清谚也不多说。
“下个月,你就去向阳府孟定县上任,我会替你安排。”
裴琰之少年得意,按道理应该在翰林院多待两年,但现在来看,他的日子太过于安逸,少了波折,处事的手段更是乱的一塌糊涂。趁着现在磨练一番,受些波折,就知道自己的手段和心性差在哪里。
“是。”裴琰之应道。
“周氏与王氏都留在府中。”裴清谚说道,“只是,你在孟定县,若是再生出这事,今后也莫要喊我父亲了。”
这话说的极狠,裴琰之打了一个寒噤,自然应声。
***
日子过得很快,等到下了文书,王氏和周氏还想要跟着赴任,两人斗法。谁知道裴琰之竟是把两人都留在了京都里,孤身一人赴任,只带了仆从。
王氏不喜在外人面前显露神色,眼眶都有些发红,显然心里头恨得厉害。不带周氏是对的,但是为何不带她?
王氏自以为情绪内敛,却被裴老夫人看在眼里。
她轻声一叹,想到了儿子的话,今后少不得要对王琳琅再做调·教。
对于裴琰之来说,曾经是喜欢过王琳琅的,如今后院里成了这样的模样,就像是父亲说的,王氏是他的正妻,少了爱也要有敬重。
王琳琅或许还想着旧情,他已经从旧情之中走出。谁也不带,安心做事,等到晚些时候再回来,或许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对王氏敬重。
苏玲珑知道这一定是裴清谚和裴琰之说了什么,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她和裴琰之身份尴尬,丈夫又已经晓得,干脆装作不知,也不去过问。
对苏玲珑来说,裴琰之在或者不在她都没什么影响,白日天气好的时候就会外出,她新近的爱好是折腾自己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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