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这是摆明了不愿意搭理他。
景时卿这些年顺风顺水,被人捧的高高的,哪里被人如此冷待忽视过,心里已是恼怒极了,但褚容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只能摆出一副愁容。
“瑜妹妹,我知道此事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我都认,你别不理我…”
“哟,我来的不巧了。”房门突然被推开,魏钰负手悠悠踏了进来,“景大公子也在啊。”
褚容景时卿同时看向他。
魏钰说完这话就只当景时卿不在,面不改色的朝褚容浅浅拘礼,“我瞧见褚三哥的贴身小厮在外头,一问之下得知五妹妹也在此,便想着进来给五妹妹赔个不是。”
褚容歪了歪身子,半疑惑半狠戾道,“魏世子的礼我受不起,不过,你又怎么招惹五妹妹了!”
“五妹妹及笄礼那日,我不该惹事搅和五妹妹的及笄礼,我思来想去,都应该来给五妹妹赔礼道歉。”魏钰说罢,朝屏风后弯腰拘礼,正色道,“五妹妹有所不知,我曾随外祖舅舅去过几次吴郡卫家的宴席,有幸得卫家祖母许可,允我同霍家几位哥哥一样,唤你一声五妹妹。”
说到这里魏钰顿了顿,看了眼景时卿才接着道,“既然唤一声五妹妹,我自然也不想与景大公子起冲突,可偏偏彼时在景大公子身上瞧见了一根女子的头发…”
“休要胡说!”景时卿沉声打断魏钰。
魏钰垂眸,似仔细斟酌了一番说辞,才又开口,“是,当日的事已因那场赌约就此揭过,我不该再提。”
“总之,当日我因一时气愤莽撞的坏了五妹妹的婚事,还请五妹妹见谅。”
魏钰看似退了一步,却把景时卿逼的无路可退。
他这意思显而易见,那件事他可以不提,但这不代表他看见女子头发的事是假的。
景时卿气的面色铁青,正要反驳却听褚瑜道,“此事已经过去了。”
景时卿眉头一皱,过去了,是何意?
“这件事并非魏世子一人之过,魏世子无需介怀。”
景时卿拧着眉看向屏风后。
并非魏钰一人之过,这意思便是在怪他!
景时卿心间突然横生怒气,他刚刚说了那么多不见她回一句,现在倒是先开口应了魏钰!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才是她的未婚夫!
是,当日是他被魏钰激起了怒气,才应下那个赌约,可归根究底是魏钰先挑的事!
她不怪魏钰,却至今不愿理会他,这又是何意?
况且她就算无法通过自己辨认他的文章,也不该认不出的他的文风,可她还是选了魏钰的!
仅仅只是因为跟他置气么!
“多谢五妹妹宽容。”魏钰直起身子看向褚容,指了指茶台,“褚三哥,不知方不方便多我一个?”
“不方便!”景时卿冷声道。
褚容挑了挑眉,他可难得看到景时卿气成这样呢。
本来比起景时卿,褚容瞧魏钰就顺眼多了,眼下更是越来越顺眼,不过…
“魏世子多大?”
“十八。”魏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