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过来,她两手攀附在他肩上,男人搂着她的后脑,很重地亲、吻下来。
跌跌撞撞渡到床边,陈琛将她一推,放倒下来。他一只膝盖跪上她腿侧,仰着下巴,居高临下地脱衣服。
吉云被摔得头脑发麻,推搡之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乱了套,她索性散了发圈,揉了揉后脑,黑色的长发海藻般散开。
她拿两只肘弯支起自己,迫不及待地去解开他的腰带,手如灵蛇刚扭开裤子上的扣子,脱了贴身t恤的陈琛猛地打开她冰冷的手。
发丝撩动里,吉云又跌落下去。他手中的t恤已经绕成绳股,缠到她并拢的手腕,再被陈琛抓着一把送到她头顶,紧紧扣到床面。
吉云被按牢钉死,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胸脯剧烈的起伏,嘴唇抖动着嗫嚅:“谁教你的!”
陈琛鲜见地占据绝对的上风,自她冰冷的指尖顺着滑润的手臂一路吻到她脸。吉云闭着眼睛,默识他嘴唇走过的痕迹,自眼睛到鼻尖,再到她干裂的嘴唇——
她微仰起头迎合,他已经顺着她下巴一路钻进她高领下的脖颈。
声音黏糯,带着隐忍后的沙哑,热气吹打在她搏动的颈动脉:“有那个吗?”
血液翻滚,随着他吐气如兰处不断沸腾,吉云又长又缓的呼吸,开口的瞬间还是细软到如同稚嫩的触手。
“在右边的抽屉里。”
陈琛俯身去拿,半解的裤腰送到她面前,破了皮的腰带又韧又硬,打在她泛着潮气和湿意的脸颊,“啪”——
陈琛拿嘴咬着包装纸,露出雪白的几颗牙齿,手一把抄起她裙子的下摆,拍了拍她丰、满的臀,含糊不清地说:“抬起来。”
吉云费力地拱腰,他毫不客气地一脱到顶,毛衣在皮肤上剧烈的摩擦,划出一道道稍纵即逝的痕迹,却最终因为忽然变小的甬道卡在她脖子上。
吉云咿咿呀呀,被他蛮力折磨得左右摇头,他却享受她被蒙面时掩盖的锋芒,无助的慌张。
方才的寒气一扫而光,吉云热得浑身满汗,抱怨:“我呼吸不过来了。”
却在厚实的毛衣之后感到一阵触碰。
隔着衣服,他在吻她——而下一秒,身下忽然一凉,他扯了她贴身的长袜,占进他腿间。
空气里,静谧的只剩下她砰动的心跳,和掩在毛衣之后短促的呼吸。
忽地,铝箔纸撕开的声音恍如一声惊雷划过,她不得不放慢心跳,屏住呼吸,像是等待一场盛大的朝拜。
所有为爱情开启的祭祀,都值得翘首以盼。
那尖锐的声音划过,却很久没了动静。
吉云一口气蓄在嗓子眼,此刻慢慢吐出来,戏谑地调侃:“怎么了,不会戴啊?”
“……”
“还是戴不上?”
“……”
“明明按照你尺寸买——”
未落话音的下一个字噎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