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云面前,徐敬尧亦从没否定过药物研发最原始的动力即是她本人。
他家底丰厚,受过精英教育,难得的没有富家子弟不求上进的恶习,反而自小养成了不达目标不罢休的个性。
火车上的一面之缘,教他记住了这个姓氏少见的女孩,回城找到她的资料信息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小事。
难得是为她准备的项目,如何在刚一开启就将人拉进他的视野。
而她竟一点都没让他失望,高等学府的高材生,他压根没费多少力气就让导师主动带她进入了核心团队。
于是得偿所愿,一切顺风顺水,因而当药物的研发已近尾声,却因为临床试验中得出的致瘾前途未卜时,他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是努力挽救,而只是趋利避害将可能的损失降到最低。
徐敬尧在情场过招过太多次,当“爱情”唾手可得,一次一次来得太过容易,反而还不如他年少无知时,与心爱女孩牵手来得印象深刻。
说不上到底是因为吉云身上的哪一点吸引了这个情场高手,或者说他压根就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看起来舒服合眼缘,就可以一掷千金搏美人一笑。
何况,更贵的女人他亦追过,与账面上支出的那点金额相比,追逐中的内心享受往往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众人面前,徐敬尧从不否认他与吉云的关系,但也从不为她正名。就像楼道里养着的一只猫,所有人都知道他天天给它喂食,但他无需和所有人强调:这是我的猫。
徐敬尧带她回家,带她旅游,带她去见他的发小朋友,玩得高兴的时候,有人羡慕地调侃,说敬尧你女人缘这么好,身后跟着跑的小女孩能排满长城,不如就把这一个最乖的送给我。
徐敬尧就乐呵呵地拍一拍吉云的后背,说:“我没什么意见啊,你问问她。”
吉云每每都只是静默以对,打心底里觉得无聊,对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往往报以白眼。时间长了,大家觉得她开得起玩笑,当着她的面,一次比一次更肆无忌惮。
直到有一次终于玩得砸了锅。
那是一年春天,徐敬尧的生日,吉云做东,花心思地准备了晚餐,又特地约了他的几个朋友一同参与,事先约法三章,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徐敬尧本是说好了七点出现,可到了时间,却又打电话来说公司有会,今晚没法出来和她吃饭。
吉云说给他的那些朋友听,大家哄堂大笑,纷纷说是不意外,居然自行组合,爱玩麻将的搓麻将,爱打扑克的打扑克,将她孤零零地晾一边。
最爱问徐敬尧要吉云当礼物的朋友叫小孙,没能凑上桌,又缺牌搭子组成局,端了杯葡萄酒过来逗吉云。
吉云正低头给徐敬尧发短信,被他收过去塞进裤子口袋,说:“想要啊,你亲自过来掏。”
旁边打麻将却不看牌的二世祖们一阵哄笑,吉云置若罔闻,一手按着他肩窝将他几乎钉死在沙发上,一手钻进他口袋,将手机□□。
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一边笑一边推牌,说:“这牌没法打了,吉云你太牛了,脾气这么辣,孙哥都被你治趴下了,简直深得我意。”
“卧槽,深得你意你别推我牌啊,好容易要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