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押开一道窄缝,她倚在门后静静地往外看,阳光正好,暖洋洋地落在他的熨得挺括的白色衬衫上。
他一手插在兜里,歪着头朝她瞧,这时候笑了一笑,说:“我来了。”
正午,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
病房里除了常平,还有同样处在疗养中的孟宝鹿,她这时候正歪在沙发上打盹,脑袋一个劲点着,整个人困得前仰后合。
崔景行好说歹说带她回自己病房,出去的时候向许朝歌照应:“我一会儿来接你。”
她小声答应。
宽敞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许朝歌给常平身后垫了个靠枕,小心地将鸡汤舀出来喂他。
他声音很小地说:“今天又有警察来了。”
她点头。
“我没把你替我的事说出来。”
“我知道。”
“你们又在一起了吗?”
“是啊。”
“他还欺负你吗?”
“你觉得他敢吗?”
常平朝她笑了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还像她小时候见到他时的样子,机灵里带着一分坏。
他捏了捏她的手,说:“夕铃,你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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