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途冷笑:“早八百年就给她打过电话了,不过跟她开个小小的玩笑,她吓得跟什么一样,居然直接病倒了。我哥那天本来约了跟我吃饭的,被她耍得团团转,到现在都没空来管我。”
李元山连连惊讶,凑到他身边问:“什么玩笑,也说出来给我笑一笑,好东西就是要分享嘛,大家这么多年兄弟了,你忘了当年是谁帮你搞的——”
包厢外一阵骚动,乒乒乓乓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李元山看韩途,韩途也看他,都问:“什么鬼情况?”
李元山说:“别是有人打架吧,这种地方闹不愉快,胆子够肥的啊,铁定好看,走,出去瞧瞧这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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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酒喝得有点冒,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踢倒了旁边的垃圾桶,没感情的金属一阵乱蹦,声音震天响,安东又“不小心”上去再踢了几脚。
一众服务生跑过来,有戴着耳机的低声说:“喊保全。”
韩征正从门里出来,一把扶上踉踉跄跄的安东,向对面人看了一眼,说:“就是喝醉了,无心的,这儿有我来解决,有损失都记我头上。”
大家都认得他,喊“韩先生好”,一个跟一个地散了去。
韩征无奈地看了一眼欲要挣脱自己的安东,说:“你给我安分点,再折腾出事情来,我一把把你扔路上,随哪个不长眼的碾过去。”
安东按着他胳膊往上使力,站直身子,垮下来前一把勾住他脖子,半睁半闭着一双眼睛道:“你能舍得吗?”
韩征一阵翻白眼,刚要呛一句“有什么不舍得”过去,安东树抱熊似的紧紧搂上他,大哭:“你能舍得吗,莫莉?我心里好苦啊!”
韩征更加无语。
酒任凭安东喝了,情绪也任凭安东发泄了,韩征将他扛去水池,捧上几捧水摔到他脸上。被激得一颤的男人睁开眼,韩征居高临下地看他,问:“清醒了没?”
这对自小长到大的伙伴又跟少年时一样,肩并肩坐上一面女墙,背着父母和所有人,一支又一支地不停抽烟。
安东说:“我对莫莉真的是认真的,也想过要给她一个未来,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化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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