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薇是想笑不敢笑,指甲抠得手心都疼了,一边手机震动。
她接过来看,是江流萤号码,她耳中“嗡”一声,忽然想起自己忘做的事。
江流萤声音窜老高:“是薇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又忘了来接我了?”
是薇头大地说:“在路上。”
“几分钟到!”
“五……”
“五分钟后看不见你人,给我提头来见!”
“五……五十分钟。”
“友尽。”
真正见面的时候是又搂又抱,江流萤一嘴口水全蹦在是薇脸上,说:“我家薇薇真有本事,一年结两次婚,还一婚更比一婚强!”
要不是有梁铮拦着陆西周,江流萤现在已经趴地上了。
江流萤踹一脚目眦尽裂的陆西周,说:“你瞪我干嘛,薇薇,你这老公教导无方啊,对朋友一点都不温暖。”
是薇拉着她手,说:“走吧,回家。”
陆西周家也是个独栋,不过跟是薇那套一比,阔气得不止一点半点。带庭院,带泳池,不过正在冬天,陆西周那个骨子里还是勤俭持家的爸爸放光了水,让池底晒大太阳。
江流萤参观过一遍连说了几声好,偷偷拉过她问:“他爹干嘛的?”
是薇说:“好像是造飞机的。”
江流萤挑眉:“哟,儿子开飞机,老子造飞机,一家都是老司机啊。”
是薇笑:“别胡说。”
江流萤问:“我听说稀粥跟他们家大人关系不太好,那怎么还同意在家办的?”
好比夫妻没有隔夜仇,亲人之间又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
血缘便是天然的纽带,孩子走得再远,总有一根无形的脐带连接着母亲。
是薇说:“西周想跟家里改善关系,毕竟东亭不在了,他身为唯一的儿子是要尽到孝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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