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薇紧张地抬起上身,脊背一弓,跟他更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身`下的贲张将她紧紧卡住,一张一扣,天生便是契合的一样。
他眼中有火熊熊燃烧,吱吱发出爆裂的声音,另一只手掐在他腰上,他与她疯狂亲`吻的时候,将身体坚定地送过来。
空调重新启动,嗡嗡地发出声响,呼呼的风吹散了搁在桌面的一叠硫酸纸,纷纷扬扬飘到地上的时候,吓到了床上翻滚的人。
是薇身子一缩,几乎要了陆西周的命,他像是个堕入魔道的失修人,起初的怜惜都随风而逝,抱着她不管不顾重重来了那么几下。
缱`绻的呼吸藤蔓似的绕到一起,是薇抱怨上班该迟到了,他随着清晨的朝阳一波波没有止境的`律动,那就不去了吧。
第一次的记忆总不是太好。
是薇迷迷糊糊里只记得疼,浑身上下散了架一样的疼,偏偏身上的人是个身体素质好得不能再好的飞行员。
无休止的运动里,她抚摸着他小腹一块块硬得像铁板的腹肌时呆呆的想……要是找个普通人就好啦,带点啤酒肚,软软乎乎的,多舒服?
这被敏感的陆西周误认为是在想别的男人,掐在腰上的手用力重了两分,节奏跑得更快了。
是薇被陆西周抱去洗澡的时候,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给她放了一浴缸的水,抱着她一起进去洗鸳`鸯浴。
给她仔仔细细从头擦拭到脚的时候,这才发现她青紫色的手背和杂乱的针眼,许多事情串一串,她的反常,她的不安,忽然就有了答案。
没认识是薇之前,陆西周还从来不知道心疼为何物,所有的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只是让他委屈,所有与朋友的同流合污是非不分,也只是让他不安。
看到她的这只手,再由此看到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脸时,他感慨古人发明这词的实践意义,心是真的会疼的,闷沉沉的,像被蒙着被子重重击打。
陆西周将她紧紧抱着,热烘烘的呼吸都喷在她耳后,问:“生病了,挂了这么多天的水吗,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嗯?”
是薇这才清醒点,下意识把手往水里藏,他却紧紧抓着送到嘴边,每个手指每寸皮肤的吻……他连这个都发现不了了吗?
他想努力工作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可为此付出的代价里不应包括牺牲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为她付出的关心。
陆西周牙关咬得紧紧,心里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次,然后轻轻啄着她下巴,说:“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是薇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轻声道:“没什么啊,真的没什么。”
陆西周抱是薇回房之后,换了一身家居服,清清爽爽地出来给高利打电话,他本月的飞行时间已经超标,他必须要求休息。
高利将皮球踢给邓聿文,要他跟邓聿文尽情抱怨。陆西周当即有种被耍的感觉,刚要质问,高利贼精地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