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近了点,应该是走到了门后:“找别人,我用不着。”
“……”他把她当什么了?隔着门就被调戏了?
是薇来拉江流萤胳膊,她一眼把她瞪回去,尖声:“先生,我不是为那事儿来的,我是有正事儿。”
一听是正事,门里的人更不肯吭声了。
江流萤也不跟他多啰嗦了,拉着是薇抬脚就要踹门。木头门上把手此刻一扭,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后站着个年轻人,脸很生,应该刚刚洗过澡,头发仍旧是湿的,向后拨顺了露出一张极干净的脸,真是唇红齿白,见之忘俗。
一张脸比女人还精致,没来得及穿衣的上半身却练得一手好肌肉,线条流畅,纹理清晰,一块块腹肌棱角分明的延续下去,被包进浅灰色的运动长裤里。
男人单手插兜,略略歪着头,欣赏一出好戏似的看着门外表情精彩的两个女人,问:“什么事?”
是薇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上去按下了江流萤的一条腿,朝这人点头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敲错门了!”
江流萤堵她的嘴,小声:“那可不一定!”
男人带着凉意的一双眼睛往她身上扫了下,目光研判,又抽手拿了江流萤抓着的摄影机,删了里头的视频再还过来。
“没事。”他说。
江流萤没空理他,伸头往屋里看,询问:“你这里面几个房间啊,潘翔是不是在里面,我亲眼看见他进来的!潘翔,潘翔,你有种做还没种出来了是不是!”
江流萤说着就往屋里闯,是薇没能拉得住她,反被带得一个趔趄往前,她后脚绊前脚,整个人几乎要跟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千钧一发之际,腰上忽的一热,她重新被拉起来,整个人攀上一个结实有力的手臂,挂了一会儿才找回重心。
陌生裸男身上带着淡淡皂角的清香,像是早春三月的风,送进鼻子里,立刻就教人醒了一醒。是薇听见他问:“你没事吧?”
是薇连忙站起来,去拉回没头苍蝇似的江流萤。
她正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门,连同厕所都不放过,主卧打开的时候,里头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随即有枕头被扔出来,大喊:“陆西周,这俩疯婆子是谁啊?”
床上被褥凌乱,一个女人蓬着头发藏在里头发抖,衣服被扔得处处满地都是,方才的战况看起来很是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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