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准备接班的消息出来后,自感会在一个更大平台得到发展的他,把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了这场难度很高的运作上来。
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他在过分关注这件事的时候,忽略了人在国内的夏梦。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出了一场小型车祸,虽然人没有什么大碍,但在医院住了三天。
助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距离她出事的时间已过一周,他有过很多次坦白的机会,想和官泓坦诚自己的疏忽。
打消他这一准备的是夏梦的电话,他亲耳听见她向老板撒谎,说这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她很好,工作上的事情也得意解决。
他一时鬼迷心窍,在坦白和继续隐瞒中选择了后者,不仅仅是因为要逃避责任,另一方面也想替他空出工作的时间。
所有运作已经进行到至关重要的阶段,他的时间已经被切割得非常碎片化来应付大量的工作,没有空白时间让他回中国。
而在他的印象里,老板尽管看起来十分冷静理智,却仍旧不够成熟。他见过他太多次,因为夏梦一句话就赶往国内的事迹。
如今事情败露,老板如此肯定地问他,他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他。
官泓只觉得近来夏梦可疑,但从没往她出事的方面想,听到助理的话时,一张脸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心也浸润在这股难耐的低气压里。
官泓很忙,忙到甚至没有空挤出时间跟她好好通一次话,夏梦也忙,被江绾绾的事情弄得愁眉不展,少有的通话时间都贡献给她。
他真正发现事情不对劲,是在夏梦始终拒绝跟他视频的时候。
科技使人娇惯,以往两人通话,能视频绝不电联,哪怕没空去看彼此,放在一边照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偶尔有空看一眼屏幕,见到对方就觉得心安。
还真没有哪一次,和现在一样,这么长时间不视频,问她为什么让他看到她的脸,她一会儿说自己长痘,一会儿说最近有点胖。
真以为他不懂她吗,她根本从来不长痘,也一点都不胖。
官泓这时候才往其他方面想,想过最恶劣不过的也就是出门被人砸了臭鸡蛋,他们圈里被人泼大粪的都有,这种小伎俩或许有很多。
但是这也无法解释,她长时间不肯跟他视频啊,难道是家里有人了?实在想不通的时候他这样无聊的想,但他知道,她也不会。
如果是车祸那就说得通了,安全气囊会对脸部造成创伤,很多人会因此发生骨折破相,他这时愤怒又心酸地想,说不定夏梦就是这样。
助理能看出他心事似的,说:“老板,只是一点小伤,医生担心她会脑震荡,才留她住院观察,没有任何骨折也没有任何严重的伤情。”
官泓一双沉郁的眼睛锁定他,反问道:“已经需要住院了,还不够严重?”
助理知道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听在官泓耳中都只会是一种借口,他索性便低下头,说:“对不起,老板,我之前想的不够周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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