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帮你安排房间,来十五楼,清净一些。”
他是怕娱记经常光顾,会吵到她?
“没关系的,我睡觉很死的,一般人吵不醒我。”她停住脚步,握住他的手力道紧了几分,“真的,你不用担心我。”
陆景书理智清晰的逻辑每次遇上她,总会拐几个弯,必须从繁杂的思绪中费尽理顺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易言,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离我更近一点。”
他们两个全是在感情中迟钝的人,如果必须有一个人要越线,那他乐意去做。
他幽深的眸子凝视她,“得到你的许可是第一步,之后的方法是我讨教来的,不知道对你管不管用,但如果你不开心,不想再继续,一定要告诉我。”
易言心头微颤,“那你会停下吗?”
陆景书思忖片刻,认真的看着她说:“不会。”
易言:“……”
“但我会慢一点,去适应你的步调。”他掀起眼帘,不疾不徐的重复一遍,“所以,如果你不想再继续,一定要告诉我。”
好吧,她妥协。
面对陆景书,她一向是怂之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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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酒店大堂,灯火通明。剧组夜间场刚开始,厅内来往的人不减,有借景观树遮掩藏着相机的记者,有神色疲惫的艺人。
沈思年停在服务台,脸色苍白,兴许是水土不服。
“郑小姐把药都拿走了,我们一时半会没有准备呢。”
沈思年揉着发涨的眉心,转身时与易言的目光撞上,他微微愣住,视线移到她与身侧的男人交握的手上,了然笑起来。
沈思年用审视的目光凝视几秒陆景书,淡淡笑道:“你们很般配。”
陆景书丝毫不闪避他略带侵犯性的打量,微微抬起下颌,“谢谢。”
易言听到沈思年和服务员的谈话,开口问:“不舒服吗?我屋里有点药,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金娜打来电话叫他去赶夜场戏,沈思年也不想麻烦易言,婉拒:“常有的毛病,明天就没事儿了,你早点休息。”
言罢,不容易言开口,绕过他们急忙往片场赶去。
易言感慨,“做艺人也不是很容易。”
陆景书淡淡睨她一眼,抬步往电梯处走去。
他不知道何时松开的手,交握的时间太久,掌心濡湿,霎时松开,还有些不适应。
电梯到达十三楼,易言准备和他道别,就见他大步迈出电梯,微微侧身等她反应过来。
“诶,你不是十五楼吗?”
“看你挺关心那个男艺人的,我替你去送药。”他轻抚着手腕上的檀木珠,神情淡淡。
易言顿时斯巴达,她怎么觉得,陆教授这话里的酸味那么浓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