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说:“那个刺客,就是他。我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刺青。”
青妩回想了一会儿,“但是,我好像没有看到刺青。”
景立解释,“那是遮挡伤疤用的。”
他说完,又怕青妩会难过,毕竟那是她的亲哥哥,就这么算计她……
谁知,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青妩先淡淡地嗯了一声,跟着便没有什么再反常的反应了。
景立仍有些不放心,青妩却说:“或许,我们兄妹之间的缘分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断了。总归是他先不要我的。”
景立心头酸痛,将她抱紧,低声说:“都是他们不好。这么乖的绥绥,却不知道珍惜。”
一夜长眠,第二天青妩醒来的时候,景立已经走了。
两人昨天抱着睡了一晚,被子也是盖得同一床,好在这被子很大,除了心底仍有些痒痒的,谁也没有发现,他们英明神武的楚王殿下,半夜翻窗爬了自己的卧房。
第二天,两人白天在人前半句话不说,深更半夜却是搂在一起耳鬓厮磨。
姝红起先还有些担心,后来渐渐地,也终于觉察出什么不对来了。
再加上和她一道守夜的宣灵半点都看不出担心的模样,姝红想了想,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
她知道,自家姑娘做什么事,都一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十来天,不仅王府内乌云密布,和景立共事的人都能察觉到他近来仿若心情不好的样子,但是没人敢惹他。
知道他下了衙回府,户部那位鬓发花白的老尚书才缓缓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楚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户部大衙一片死寂,许久,才有人悄悄说了一句,“仿佛是和王妃闹了别扭,已经分房睡了十来日。”
“这……”
京中谁不知道,楚王的后宅只有一位冲喜的王妃,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女人。
别说是暖床的侍妾,就连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一个。
在座的大人皆露出一副同情且了然的表情。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正当年,大家都能理解。
于是,没有人再开口,却已经各自有了各自的计较。
也就没人去神思,怎么会有人连楚王的家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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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清柏被找回来的第十二天,方青妩带他回来荣国公府。
虽然换了一位国公,但那里毕竟还有他童年住过的地方。
在方家住了三天之后,原本已经和青妩有了亲近之意的方清柏又明显对她态度疏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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