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却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指,说:“洗洗手,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青妩点头,景立给她亲自倒了热水,端过来,青妩直起身子,想要净手。
但是她方才是扑在景立的怀里的,腰背弓着,并不觉得怎样,这会儿忽然直起身子,才发觉自己大半边的身子都是僵住的。
她这几日几乎住在马背上,身子骨自然受不了。
没什么事的时候,撒娇卖痴讨他的关注,可是真的有事了,又怕他太过担心。
青妩虽不知道景立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也知道,他现在必定是很忙的,还是不要让他在自己身上耗费太多的心神了。
于是,她强忍着僵麻的感觉,倾身去洗手,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这点子小伎俩根本逃不过景立的火眼金睛。
他是惯常骑马的人,但是几年没有像今日这般,连续几天的骑,腰背都有些经不住的酸痛。
更遑论青妩这个不喜欢骑马的小姑娘。
方才被青妩打岔,便忘了问出口,眼下看到她僵硬的动作立即想起来了。
可他不吱声,抱臂站在一旁,只等着她亲自和自己张口。
洗了手,又用干净帕子擦了手,景立走过去把水盆端回盆架上,然后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赞叹道:“前不久漳州刚刚下了一场雨,这会天气倒是没有那么热。现在还不到用晚膳的时辰,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青妩一愣,“现在么?”
景立点头,道:“咱们来漳州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如果一直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哪里会打到草?更何况现在时辰还早,不如出去走走,回来一并吃过晚膳睡觉。”
他自然是理由充分的。
可是……
青妩悄悄伸手去揉自己的腰,又酸又麻,只要动一下就仿佛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甚至不敢站起身。
沉默了许久,她对着景立期待的眼神,终于坦白,“我怕是不能陪您去了,这几日一直骑马,我有些不大舒服。”
景立站在她跟前,闻言挑了挑眉,“怎么不舒服?”
怕他担心,青妩不想说实话,“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今日睡一觉,明日便好了。”
她不习惯撒谎,尤其是在景立沉默的注视下,屏声敛气都觉得心虚。
景立不知何时走过来,手背去贴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发热了?我叫人请大夫——”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出去,青妩忙去拉他的胳膊,“真的没事。”
她的力气其实很小,若是在平日里,根本捍不动景立的一分一毫,今日却一拉,就把他拉到了。
景立虚虚地将青妩拢在身上,手臂垫在她的腰下,感觉到她不安的挪动了一下,手指也跟着动,从细腰移到蝴蝶谷,他揉了揉,问:“是不是这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