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只是冷笑一声,然后吩咐人把药方拿来。
看着几个太医拿着药方认真地核对讨论,景立冷嗤一声,问:“怎么样,本王喝了这药会死么?”
罗旭赔笑,“王爷说得哪里话,陛下不过是担心您的安全罢了。”
景立说:“看也看完了,滚吧。”
原本罗旭还觉得景立的态度有些反常,听了这熟悉的语气,竟莫名又放了心。
他侧身指了指后面木桩子似的戳着的十个护卫,说:“奴婢自然是不敢再叨扰王爷的,只是您也知道,陛下对您最是爱重,他们都是陛下近身的护卫,如今赏给您,就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
景立冷哼,“是么?”
即便是病重多年,他身上杀伐果断的威慑力丝毫未减。
罗旭只得再度搬出景宣帝来,“奴婢也是奉陛下的旨意。”
景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视线钉子似的钉在他的头顶。
半晌,才终于出声,“既然是陛下好意,臣弟便心领了。”
说完,他吩咐一直立在一旁的宣灵,说:“带他们下去安顿吧。”
十个护卫都被带走,花厅里只剩下罗旭和几个太医,不等景立开口便要告辞。
景立意味深长地说:“罗公公回去替本王谢过皇兄,多谢他的好意。”
“只是王妃受了伤不宜见客,要不然本王该亲自进宫谢恩的。”
罗旭一愣,跟着立刻道:“王爷能明白陛下的心意就好。”
景立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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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旭一行人走了,宣灵也将那群人安顿好回来了。
景立问:“打发的哪去了?”
宣灵说:“前院的库房边上。既偏远,又方便咱们栽赃。”
景立被她这句话逗得发笑,“栽赃什么,告诉底下的人,好吃好喝得先供着,看住了他们就是了。”
宣灵不明白,“主子,这明显就是皇帝派来监视您的,您又何必留下,随便寻个理由打发了出去就是了。”
景立却说:“他们不过是开局的棋子,若是把他们打发了,这棋局岂不是开不成了。”
一句话说得宣灵云里雾里的,景立也没解释,只吩咐,“让人好好注意着外头的动静,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回禀我。”
“是。”宣灵应下。
景立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然而转念却又想起别的事来,他斟酌了一会儿,说:“去禀报王妃一声,我一会儿到文斯阁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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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两人一道用过午膳,景立将姝红和宣灵都屏退,对青妩说:“绥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听完之后,不要害怕。”
他的声音明明很正经,可是青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了今日晨起的事。
当时她迷迷糊糊没睡醒才会那般粘人,眼下青天白日的,她有什么好怕的。
青妩将心里的那点子心思都强行压下去,点点头,说:“王爷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