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真这儿离开,在回去路上收到一笔来自艺术家三千块钱的转账,到家门前,门把手上还挂着一个纸袋子,里面同样是支艺术家送的润唇膏。
许劲知站在门口拿着那支东西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什么意思。
这唇膏是嫌他影响到她的接吻体验了?那三千块钱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接吻费。
许劲知回头看了眼右边那户紧闭的门,没说什么,把这个纸袋拿进去了。
这笔转账直到下午,他也没收。
孟妍和宋诗瑶逛街,手里捧了杯奶茶,加了麻薯,还挺甜的。
她转着吸管,有一下没一下,“诗瑶,许劲知,他有师大的朋友吗。”
冷不丁问这么一句,宋诗瑶也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好像没有吧。”
孟妍没继续问,又看上手边某个玩具,“这个玩具看着不错,买一个拿回去给建国玩。”
宋诗瑶后知后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可能是想问什么。
许劲知找过她,是真的。
宋诗瑶看着她在那儿挑玩具,也不知道这种过去好几年的事情该不该告诉她。
有的真相浮出水面会促成一段佳话,但有的让人知道了,只会徒增惋惜。
晚上吃饭去了家川菜馆,等点完菜,宋诗瑶拆着碗筷,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和许劲知,最近有联系吗。”
她想了下说,“算是有吧。”
宋诗瑶藏不住话,弯弯绕绕最是麻烦,拆完筷子搁在碗上,“我就直说了啊,你们俩,有没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复燃谈不上,旧情从未熄灭。
她在青年艺术家展上远远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她的画前,来往人群中他戴着口罩,只露出眉眼。
那一瞬间她就已经不坚定了。
她没敢上前,甚至躲远没敢让他看见,如果许劲知没有忽然搬到她隔壁猝不及防地跟她迎面遇上,在画展那模糊一眼之后,他们应该再无交集。
那到底是不是许劲知她永远也无法得到证实。
更别说他现在步步走近,摆明了在追她。
她不坚定,以前不坚定,现在也不坚定,关于放弃他这件事,她从来都没能做到坚定,孟妍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感情的事哪有“是”和“不是”两个答案就能说清楚的,宋诗瑶也没法感同身受,她和秦远一直都挺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