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奥咬住系上的结,嘴唇抿住,微微用力,竟然真的将发带打开了。
俞如琢的发带因此直接掉了下去。
落进仍然在增多的黑色鹅毛里。
淇奥方才绑得不可谓不狠,她清晰地看到他手指上被留下了鲜红的印子。
双手解放之后,俞如琢马上把嘴里的眼罩拿了出来。
还好当时送礼物出去的淇奥比较良心,将鹅毛缝得算是结实,不至于让七殿下落得满嘴都是毛。
他的舌头因为这个动作微微伸出来,又马上收回口腔。
白色的眼罩上都是血,很显然是因为在之前俞如琢把自己嘴里也咬破了。
可见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当时也是真的难受。
俞如琢揉了揉自己发酸的下颚。
手指却不小心蹭过嘴角的伤口,疼得他抽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很幼稚的烦躁。
像是无法控制情绪而随时都可能会哭喊出来的小孩。
紧接着,俞如琢又用指关节轻轻碰了一下几乎已经被自己咬烂了的嘴角。
他显而易见地非常懊恼。
然后淇奥亲眼看着他从身边仔细挑选了一片形状比较完整的黑色鹅绒,用来擦拭自己下半张脸上一塌糊涂的血迹。
淇奥:“......”
她想开口阻止,但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俞如琢似乎察觉到了她欲言又止的眼神。
抬眸,用那双蛇瞳看着她。
他的眼神有点疑惑,又有点任性。
像是一定要逆反似的,手上的动作很明显地更加放肆了。
那片“幸运”鹅毛不停滑过俞如琢的皮肤。
原本完整的形状被他蹂|躏得扭曲破碎,又沾染上他的血迹。
“淇奥小姐,你很介意么?”
他问。
“刚才你把鹅毛眼罩塞进我嘴里的时候……”
俞如琢一边擦拭,一边道:“……也没有见到你这么讲究。”
淇奥:“......”
淇奥:“殿下,您随意。”
闻言,俞如琢又把眼睛垂了下去。
他伸出手,再次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谢谢你。我确实不能继续咬下去。”
他又很小声地说。
淇奥:“......不客气。”
俞如琢:“可是我大概已经毁容了。”
俞如琢:“我的嘴被咬烂了。我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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