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夫人怔愣,“楼将军当街打人?”
曹芳与众人更是惊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你别胡说八道了,楼长危这种煞星,只会当街杀人,不会当街打人。
曹芳也没当真,想着李恒林说话颠三倒四,东一榔头西一锤子,就多余问一句:“将军打了谁?”抓贼抓宵小也犯不着楼长危亲自动手。
李恒林道:“打一个一根手指头就能点死的小娘子。”
众人听李大傻子越说越离谱,不约而同掩耳,你个死呆子胡言乱语败坏楼长危的名声,你一人败坏去,休连累我们。
莫帝师也怕自己这个朽木学生得罪楼长危,被打成木头渣子,道:“恒林,你既不知前因,又不知后果,其时你又与驸马斗殴,不知全情,不可妄言。”
李桓林还是很听莫帝师的话,乖乖认错,还道:“老师说得是。”瞟见沐安辰似有鄙夷,新仇添旧恨,道,“那小娘子生得好看,要是驸马,就抢去做妾了。”
沐安辰想当堂打死李桓林,斥道:“公堂上,李郎君便要污言秽语,无故败人清名?”
曹芳忙道:“李家子,不可胡言,公堂之上,有一说一二,有二说二,不言猜疑之事。”
李桓林大不服气,指指跪着的何秀,再指指绑得似要入棺的自己:“他不就白抢过……我……的丫头。”见曹芳不善地瞪着自己,不甘不愿地歇了声的。
姬明笙好奇问道:“桓林,楼将军为何打那小娘子?”
李桓林摇摇硕大无朋的脑袋,道:“那哪里知晓,许是嫌那小娘子往他身上倒,要偷他的银钱。”
姬明笙看了这半天,对李桓林的禀性略知一二,知要如何与他说话,问道:“将军是如何打得人?”
李桓林摇头晃脑,大是钦佩:“可不得了,将军单手便拎起那小娘子,掼到一边,那小娘子叽叽得就倒在了地上。 ”
“这倒也算不得打人。”姬明笙笑道。她猜度许是一出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的戏,奈何这襄王非但无梦,还不留丝毫情面。
沐安辰冷笑道:“楼将军武艺超群,有万夫之勇,为难一介女流,有失君子之风。”
姬明笙也不与丈夫争辩:“驸马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只是,一如莫师祖所言:既不知前因,亦不知缘由,怎好枉断?便如驸马,不就误会了李家郎强买良家女为妾?”
沐安辰深深地看一眼发妻,垂下双眸,涩然道:“公主……对我亦有一二误会,事了家去,再与公主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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