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笑着颔首,说出来的话却并不那么好听。
安溪蹙眉,不耐烦的推开陈太医的胳膊。
“你是有事跟我说吗?”
“没有啊。”陈太医摇头。
“那你是很闲吗?”
“微臣如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院首,每日的事情却不少。就说今日吧,微臣还有十几个医案要写,晚间还要去翊坤宫给年妃娘娘把脉……”
陈太医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跟安溪解释自己今日的行程。
“打住打住。”安溪连忙伸出手,不胜其烦的盯着他。“既然陈大人这么多事情做,那您何必在此处跟我浪费时间呢。”
安溪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比陈太医还无聊的人,说话总是说一大串也找不到重点。
“微臣……微臣是想同姑娘说清楚那一日发生的事。”
安溪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噌的一下脸便红了。她脸红时,脸上便泛起两团桃花粉,瞧着越发娇憨。
“什么事,那日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安溪背过身,她好不容易快忘了。
“微臣不会让姑娘负责的,微臣只是想解释一下,那日微臣本来正在午睡,并非是有意做登徒浪子。”
陈太医连声道,他并非每次睡觉都不穿衣裳。
“我告诉你,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安溪怒目转身,拉着陈太医的衣领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诶姑娘,安溪姑娘。”
安溪将人一把推到门外,随即压低嗓子道。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那天我没有去见过你,我们两个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听明白了吗?”
安溪用自以为最凶的语气威胁道。
陈太医愣愣的望着安溪,看见她红着脸叉腰指责的模样,居然忍不住想笑。
“安溪姑娘……”
“好了,我说完了。”
安溪不想看见陈太医这似笑非笑的脸,砰的一声关上了宫门。
陈太医吃了个闭门羹,但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背着手,“还挺可爱的。”
他轻声呢喃,走在路上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莫名其妙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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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苏培盛急的焦头烂额。
万岁爷感染风寒已经有几日了,可就是怎么都不肯喝药。
皇后娘娘也是来劝过的,可惜万岁爷压根就不听。
“苏公公,这是怎么了?”
若枫刚走到养心殿门口便听到苏培盛在骂奴才,她走进去扬唇问道。
苏培盛见是熹妃,胸口的怒气一瞬间便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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