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雍正见过的美人不少,自然不会像没见过世面般看呆了眼。
他从容颔首,示意熹妃坐到他身边。
“弘历的病如何了?”
“臣妾回来时已经十分稳定,太医说大概养个三四日便也好了。”
“可有查出病因?”
雍正低声问,若枫脸不红心不跳,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尚未,臣妾有一言只怕万岁爷听了不高兴。”
“只管说来。”雍正微微蹙眉,顿了下筷子。
“昨儿弘历发病的模样万岁爷您也瞧见了,实在不像是普通的病症。再加上太医诊断不出缘由,臣妾实在怀疑是有人……在他身上用了魇术。”
后宫之中素来断绝魇术,尤其是雍正,此人是个唯物主义,最讨厌鬼神之说。
他皱眉,“熹妃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臣妾对这类邪术了解的并不深。”若枫抿唇,若有所思的摇头。“不过只是猜测罢了。”
“既是猜测,那别再瞎想了。”雍正摇头,这话的确是他不爱听的。
“是。”若枫颔首,抬眸瞧了一眼手边布菜的莺歌。
却见莺歌不知心里藏着什么事,险些将汤弄泼。
“莺歌,昨儿没睡好吗?”
若枫关切的接过莺歌手中汤碗,柔声问。
“奴才知罪。”莺歌摇头,惊慌回应。
“险些弄泼而已,何罪之有,快起来。”若枫心下嘲讽这姑娘心理承受实在不行,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雍正打量一眼莺歌,“这宫女从前似乎不是服侍你的。”
“万岁爷好记性,莺歌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梳头丫头,特意赏给了臣妾。”
“难怪你最近好看了些。”雍正不以为然,像是漫不经心般夸了熹妃一句。
“是。”若枫抿唇,感叹雍正在夸人方面还真是吝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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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用过早膳后便走了,若枫忙抓紧时间补了个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太阳落山才醒来。
外头倒是没什么鸟叫,只有斜阳残留的昏暗隐约透过窗格,扑在若枫的腿上。
“娘娘,您醒了。”
封儿掀开帘子走进来,手中端着水盆。
屋内静谧悄然,实则在这样的时候醒来若是身边无人作伴会颇感寂寥落寞,好在若枫有封儿这个温柔可人的小姑娘相陪。
若枫望着封儿温柔的脸,似乎明白为何在这深宫中,主仆的感情能深至此。几十年的同甘共苦,休戚与共,实在是要比亲人还要亲近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