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偶熊晚期患者。
怎么连睡裙里都是……
小熊图案。
嘶。
“安娜贝尔。”
害怕再次看到某块布料上似乎很好揉的小熊图案,洛森只好呼唤她的本名:“安娜贝尔,醒醒,我回来了。”
这只兔子的敏感点很奇怪,每次被叫到不同的外号,她都会随之做出不同的反应——蹬腿抖耳朵摇尾巴——唯独本名不同。
被叫到本名,她的扑腾会瞬间消失,乖乖巧巧地变成一团不动的毛茸茸,把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等着他弯腰来抱来亲。
而这次也起效了。
安娜贝尔听到了独特的呼唤,她彻底从梦中醒来。
她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还眨巴了好几下——洛森猜那是个有些恐怖的噩梦,他看见她的眼睛里还有点湿意。
他立刻变更了到嘴边的玩笑话,坐到她的身边。
女朋友安静而警惕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秒钟,洛森错觉她和自己分开了很久,眼神竟然包含着“你哪位”的疑问。
他又坐近了一点,英勇地忍耐下那股令精头皮发麻的香精味,发现她下意识收紧了抱枕头的爪子。
……抱枕头干嘛。
“做噩梦了吗?”
洛森放柔语气问,很轻缓地搂过她,贴过去亲亲她的额头——同时手上稍显粗暴地扯开了兔爪里的破枕头。
抱枕头干嘛。
“嗨,蠢宝宝,你醒啦。”
她还是不说话。
她的噩梦有那么可怕吗?
是不是应该再投放一点美梦进去?
洛森若有所思地rua了rua她的红发,怀着大无畏的精神俯下去,又亲了亲安娜贝尔的发旋。
因为香精味,他的安抚没能在头发上停留太久,破天荒长久蹭在了耳根、脸颊——洛森一直觉得这些地方远没有头发能带给她安全感,毕竟安娜贝尔把“日常贴贴”与“深层交流”分得太开,直接亲吻她的皮肤可能会带给她错误的暗示……
有时候,她在他那里洗完澡穿着T恤,笨拙使用吹风机时无意露出半截腰——洛森靠过去,只是想单纯亲亲含着水珠的肚脐,把她弄痒而已。
……但她就是会陡然尖叫一声,扬手一吹风机凶狠砸下,用“你是禽兽”的表情宣布,她今天来大姨妈。
机灵的男朋友只好退而求其次,每当他想单纯亲亲她的身体部位时,就转嫁给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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